“不是吧,居然是假的,這大人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對將軍夫人屈打成招啊?”要是尋常的老百姓,屈打成招這是屢見不鮮,可對方還是身份顯赫的夫人,這簡直就是太不可思議了。
“他能有這麼大的膽子,可見這幕後之人勢力多大了。”
能有這麼大的勢力,恐怕這人就是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吧。
眾人心知肚明,隻是不宣之於口。這要是說出來,隻會引來無妄之災罷了。
公堂之上比起外麵,顯得安靜得多。兩排衙役沉默不言,嬋兒更是一言不發。等到大人來了,嬋兒屈身抱拳,“見過大人。”語氣冷淡,不見敬意。
這大人也不指望他們易家能對自己有多少敬意了,索性把嬋兒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模作樣的喊道:“堂下之人是誰?”
“易家,嬋兒。”
“是你在擊鼓鳴冤嗎?”
“是。”
見嬋兒惜字如金,大人也是隱隱覺得有些尷尬,“你有何冤情,一一說來。”
嬋兒冷冷說道:“不是我有冤,是我家夫人有冤。大人憑著一塊假的腰牌,就想要定罪與我家夫人,這是否太草率些了呢?”
大人微微眯起眼,打量著堂下站著的嬋兒,“你有什麼證據說明,那腰牌是假的呢?這腰牌本官已經讓人比對過了,的確是真的。你們可不能為了開脫罪名,而選擇睜眼說瞎話啊。”
嬋兒不緊不慢的說著:“我相信大人是講究證據的,我當然會給大人看你想要的證據。不過在此之前,還請大人把你所謂的證物給我看看,也好讓我們比對一下。”
話說到這兒,他們也沒有不拿出來的道理。
大人道:“來人,將證物端上來。”
不一會兒,腰牌已經被人端上來了,嬋兒拿起腰牌,看都沒看一眼,將腰牌輕鬆的折成兩半。
大人一聲驚呼:“你們家的人果然都是膽大包天,大庭廣眾之下,你這是要銷毀證據嗎?”
嬋兒若無其事的從懷中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腰牌,把這個腰牌也折成了兩半。見到衙役們拔劍相對,還是一臉的冷淡,“請看,你的證據內外都是銅的,我們的腰牌外銅內金。這塊腰牌並不是出自我們易府,而是有人栽贓陷害。”
大人激動的叫喊道:“你!誰知道你這塊腰牌是新是舊,眾目睽睽之下就將證據銷毀,你們易家的眼中還有王法嗎?!”
“我的腰牌是外銅內金,用了快有五六年了,上麵還有很多陳年老舊的痕跡。大人的意思是我在幾年之前就準備好了,隻為了今天欺騙眾人嗎?”嬋兒的聲音不大,但卻清晰無比的到了每個人的耳中。忽見她一聲冷笑,嬌喝道:“大人說我們易家目無王法,可我們夫人好歹也是堂堂將軍夫人,卻如此草率的被大人關押,難道大人眼中還有王法嗎?!”
不驚不亂的態度,讓很多人刮目相看。這不過就是易家的丫鬟,竟然會有如此氣度。
當初的餘宜人也是如此,如今又有這麼顯然的證據擺在眼前,看來餘宜人真的是蒙冤了。
“這”若是他的話,自然是沒有這個膽子的。可這些都是慕容且要求的,他無論如何都要辦到。一咬牙,叫道:“此案諸多疑點,本官會派人仔細調查的”
“派人調查?證據如此確鑿,大人可千萬不能冤枉了我們夫人。可否先把我們夫人放出來,她比不得我們這些皮糙肉厚的。”如今已經洗脫嫌疑,他們也不能一直把人給關著吧。
若是尋常案子,理應放人,可此案已經不歸與他權力範圍了。
聽著公堂之外的騷動,大人有些心煩意亂,重重的拍了好幾下驚堂木,“好了,肅靜!本官說過,此案疑點諸多,本官會詳細排查的!”
“不用了,我們已經找到了凶手。等到大人斷案,我們可等不起。”嬋兒冷笑,隨著話音落下,易家的家仆擒著兩名陌生男子走了過來。
那兩名男子見到公堂,登時嚇得雙腿發軟,跪在了地上。“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當時我就是想要嚇唬他的,讓他把身上的錢財都交出來就好。可那個傻子說什麼都不肯給我們,爭奪之下,這才誤傷了那個傻子。但是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沒有想過要殺人啊。”
“我調查過死者的死因,是因為胸前中了一刀,流血過多而死,凶器應該是菜刀之類的,對吧,大人?”嬋兒說著,抬頭望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