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練營的部眾,如同菜攤上的菜品,被俞堯的部眾瓜分幹淨。
對方圍殺上來,李歡不憂反喜,對著戚海點下頭,後者當即帶著十五人,將李歡等人護在中間。
“哎呀我的,這些蠢貨在幹啥,誰讓他們擅自衝鋒!”
俞堯的副將,攤開手道:“這樣不挺好,你看赤練營已經被包圍,撐不了多久。”
“泥煤啊!我雖然沒有主公腦子好使,但我能以不變應萬變,隻要堅守本陣,就憑一撮人,諒主公也沒辦法破陣。”
俞堯發狂的抓著腦袋,他已經聯想到,待會己方狼狽取勝後,戚海不屑的眼神。
“俞將軍,我感覺我們能大獲全勝!”
副將眼中流露出堅定,迸擦出真的火花。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贏的漂漂亮亮!
萬萬沒想到,我俞堯一世英名,今日要折損於此,永別了!”
“俞大將軍,戲有點過了!”
李歡高高躍起,點翻攔路的衛兵,直取俞堯的首級。
“瞧瞧看啊,我的好副將,這就是大獲全勝!”
俞堯拎起兒臂粗的木棍,與李歡戰在一起。
“赤練營,斬首行動!”
隨李歡衝來的赤練營兵卒,是最先跟隨他的一批,經過多次戰場廝殺的老兵,與李歡的默契度很高。
砰!
俞堯副將愣神的一刹那,一柄塗著泥灰的木劍,劃開他的咽喉。
緊接著,俞堯營中的大頭腦,盡數陷入苦戰鄭
“俞大將軍,你可沒工夫一心二用!”
“主公你心點,我的大棍沒長眼。”
李歡嘴角上挑,身體往左一傾,單腳猛踏向前,呈折線前行,雙臂同時用力,細長的槍杆,彎成驚饒弧度,朝俞堯的左肩砸去。
這一招氣勢驚人,饒是俞堯勇猛過人,也不敢硬接,他靈機一動,抱著腦袋往地上趴去,隨後雙臂朝地上一拍,大棍掃向李歡下盤。
砰!
兵器交擊在一起,幸好槍杆韌性十足,否則這一擊,還真攔不下來。
李歡善於快攻,他的攻勢如潮水,鋪蓋地的朝俞堯拍下來。
“主公,你身陷重圍,消耗太多體力,不是明智的選擇,不如束手就擒,也能讓我吹噓一番。”
“是嗎?你且看四周,都是誰的人!”
俞堯聞言,扭頭看了一眼,不知何時,戚海帶兵殺到,他的衛兵營,損失慘重。
但赤練營的兵卒,也被盡數圍住,不管怎麼,這場勝利是揣進兜裏了。
“主公...”
“孫良辰,他的弱點是左肩!”
俞堯下意識的捂住左肩,剛要往後扭頭,心中閃過一道寒意。
“不好...”他嘴裏剛蹦出半句話,一杆長槍直取他的心窩,他險而又險的避開,滾進士卒堆裏。
“主公你耍詐!”
“詐你個大頭鬼,摸摸你的後背。”
俞堯將信將疑,朝後背摸去,摸到一手泥。
“孫良辰剛才真在我身後,主公你是在佯攻。”
李歡舉槍喊道:“俞堯退出,斬首成功。”
俞堯剩下的六百餘名部眾,給脫力的赤練營兵卒,劃上一道道泥痕。
“怎麼樣,俞大將軍,被斬首的感覺,挺不錯吧?”
俞堯眼中閃過不甘心,朝戚海豎起一根指頭,朗聲道:“不過勝者還是我,你們赤練營全軍覆沒,包括主公。”
“我現在的身份,是赤練營的士卒長,職位的不能再,比不過俞大將軍。”
李歡將赤練營的士兵,召集到一起,經過這場演練,士卒們的精氣神,顯然有所改觀。
“你們做得很好,這次斬首行動圓滿完成,不可一世的圓臉教官,被我們成功斬首。
明日深入寇匪陣後,你們做的會更加完美,我以及全城的百姓,期待你們凱旋歸來。”
戚海用拳頭擂打著胸膛,雙目如同萬年寒鐵般堅硬。
“不負主公所托,不負百姓所望。”
“戰!”
“戰!”
“戰!”
演練失敗的赤練營,其聲勢超過俞堯的部眾,令其如呆頭鵝般離開。
赤練營的將士,昂首闊步離開校場,黝黑堅毅的臉龐,沒有來時的不安與迷茫,取而代之的是對明的期望。
“熬過此難關,這千餘名將士,會成為我們的中堅力量,無論是守城池,還是與胡寇廝殺,他們都是最妥當的選擇。”
“主公,趙羽的部眾,不參與這次戰事嗎?”
“新招來的兵卒,他們的體格太弱,承受能力也不過關,隻能在城牆上,充當搖旗呐喊者,至於跟寇匪交戰,還不能依靠他們。”
燕州與草原比鄰,又是飛將的家鄉,尚武之風非常濃鬱。馳風城中的百姓,能在胡寇的鐵騎下存活,都不是平庸之輩,這方水土生養出的子弟,骨子中蘊含著悍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