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更蹊蹺的是他們之間默契似乎還在,相互配合似乎成為了他們行為的一部分。
除了互相說話,他們的對外言談竟仍然保持一致。
隻是苦了中間做軸的人,尤其是李牧白。一人一狐都是含沙射影地隻對他講話,但是鬼都能聽出來那是在幹什麼。
“來來來,老李,吃塊大蒜,可以防凍。”
“別呀,李公子,來片生薑,還能驅邪……”
“老李,聽我的,多吃幾片檸檬,狐臭說不定就治好啦。”
“呐,李公子,來嚐嚐這塊蘿卜,你看它的心兒,還是五顏六色的呢。”
“啊!!兩個陰陽怪!該說你們不愧是極道宗的好徒弟嗎!”
李牧白被當槍使了二十分鍾後,終於忍無可忍。
“這,多好的一頓飯啊……你們倆貨,不要禍及旁人……”
“嘖。”
“嗬。”
他們一人一個語氣詞,李牧白差點就想喊一聲劍來,把他的神劍從公寓樓裏喚出來了。
……
兩天後的情況沒有好轉,但可能也沒有必要好轉。
杜非羽急匆匆地衝出門去,阿白直接粗暴地拽住他的袖子,把他拉回來,然後整理了一下他起皺的衣領。
兩人冷著臉,就是死不說話。
不說話的雪狐也回到了自己的雪陽花。
這家店現在不僅僅是賣花,它還是阿白的工作室,是她所有服飾設計的線下門店。
隻是老板心情不好,店門前就結了霜。
這大夏天的結霜簡直不可理喻。
好不容易來了個男顧客,雄赳赳地踏進來,光亮的皮鞋以踩在地上,當場就表演了一個失敗的後空翻。
“好疼……”
這位客人勉強爬了起來,阿白終於整理出來營業用的微笑,問道:
“沒事吧?你想買什麼?”
“沒事……”小哥掃了掃衣褲,詢問道:
“請問,這裏有沒有賣藍色妖姬?嗯,就是那種最貴的……”
“一朵99的嗎?”
“對!就是那種!”
“不好意思,沒有進這種貨呢。”阿白搖頭道,“那種染色花有什麼好的呢?”
“不,藍色妖姬是純天然的不染色的!”
“得了吧,那是因為它在還是種子的是偶就開始染色了呢。”
阿白指了指櫃台。
“紅粉玫瑰,還有金邊玫瑰,我這都有。你可以考慮買別的……是送女朋友麼?”
“不……也不是……”
小夥子有些不好意思。
“哦,那就是第一次送花了。”阿白的嘴角勾起一絲迷人的輕笑,“想確認關係吧?”
“嗯……”
“那我可以站在女方的角度幫你參謀參謀呢!”阿白很少女地轉了一圈,“你可以看看這花……”
“可是,那不是藍色的玫瑰呀……”
“地上哪來那麼多藍玫瑰!”
“可是,她跟我說,如果我可以送給她99朵藍色玫瑰,她就可以和我一起去看電影。我從鄉下來,不知道有什麼藍色玫瑰,隻知道,那應該是很貴的東西……”
“你沒買到麼?”
“哪兒都沒有。即使在花洋,也很少有。”
阿白長歎了一口氣。
“得了,我想想有沒有渠道吧。”
……
另一邊,杜非羽沒去找阿白,卻是在包子鋪前再次見到了王大爺。
“大爺,玩著呢?”
杜非羽笑容可掬。
王大爺擺擺手。
“沒!小杜啊,我今天來,是想問你個事。”
“什麼事您說。”
“我這裏又有一件除靈的活,不知道你……想不想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