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可知道朕這麼晚把你叫來有何要事嗎。”元邵站在禦書房裏麵低頭看著跪在地上麵的顧和,顧和搖了搖頭說道:“微臣不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皇上一定有極其重要的事情,才會這麼把微臣叫來。”話語雖然恭敬平緩,但是顧和心裏麵徹底沒有了底。
難道關於我兒的事情,皇上已經全部查清楚了,如果真的是這個樣子的話,那麼今天晚上絕對不會肅靜,顧家就算不死的話,也會脫一層皮的。在心裏麵歎了一口氣,但是也沒有任何辦法,顧家的時辰真的已經到了嗎。
“確實啊,來人,賜座。”元邵對著旁邊的太監說道,小太監很是快速的搬來了一把太師椅,放在了書房的正中央,直直的衝著元邵坐的椅子,顧和看了看拒絕的說道:“這個微臣,不敢。”“老將軍,坐下吧。”做到自己的座位的元邵。
看著顧和的眼神,甚至都能夠看到一絲絲的慈悲之情,好像知道了自己的宿命,顧和蒼老的手,摸著太師椅冰冷的把手,帶著乞求的意味說道:“皇上,這件事情真的絕對了嗎。”“朕決定的事情,從沒有人能夠改變的,老將軍還是接受吧。”元邵看著對方,眼神之中也有一些不忍心,畢竟是跟著父親的老臣子了。
“是,微臣遵命。”顧和的語氣之中透著酸楚,轉身坐在了太師椅上麵。堂堂正正不怒而威,平靜的坐在那裏好像天地萬物之間,都悄無聲息了一般。搬來太師椅的小太監很是不明白的看著兩個人,不就是一把椅子嗎,怎麼兩個人這個膩歪來膩歪去啊。
當然這種話隻敢在心裏麵想一下,打死也不能說出口的,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好像皇上從來沒有在禦書房賜過椅子,不是過禦書房裏麵隻能夠有一把椅子的嗎。小太監胡思亂想的時候,元邵的命令便已經下達了:“所以的人,都出去吧,朕和老將軍有要事要談。”
“奴才遵命。”關上門的一瞬間,整個房間隻剩下了兩個人,但是卻一點不覺得空曠,迷茫著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場。顧和毫不畏懼的看著元邵,現在不像是君臣有別,倒像是一個長輩看著晚輩的眼神。
“關於大將軍顧以白的事情,老將軍可否有所聽聞了嗎。”顧和一笑,早就已經對好了口供;“這件事情不是純妃的緣故嗎,不過請皇上放心,我們顧家不會參與後宮事務的,這點老臣有一些想不明白,既然沒有絲毫關係,為什麼還不放犬子出來呢。”
好像事情便是這個樣子的結果,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朕,不是說的這件事情。”元邵否認的說道,搖搖頭。顧和臉色一變,隨即有鎮定了下來,果然,心裏麵一種名為苦澀的感覺,一點點的散開,自己對不起整個顧家人的期望啊。
出聲詢問者說道:“不知道皇上說的是那一件事情,犬子還有什麼事情犯了大錯了嗎。”“瀚海國假傳聖旨一件事情,這是朕的人在瀚海國帶回來的文書。”看著顧和一副平心順氣的樣子,不知道為何元邵的氣不打一處來。
抬手將影衛在瀚海國帶回來的文書,用力的扔到了顧和的麵前,顧和的眼神隨著信封來到了自己前麵的空地上麵,盯了許久,顧和並沒有站起來去撿,而是直了直腰身重新端坐在了椅子上麵,元邵疑惑的看著下麵的老者,不知道對方葫蘆裏麵打的是什麼算盤。
“皇上,你可知道犬子是為了什麼,才前往瀚海國求取文書的嗎。”顧和直勾勾的看著元邵,元邵厲聲說道:“不論是什麼,欺君之罪可是要滿門抄斬的。”沒有理會元邵的話,好像沒有聽見一般,顧和繼續的說道。
“是因為邊疆的將士,沒有響兩。皇上是打算直接餓死他們嗎,整個王朝的平安可都是他們一點一滴的換來的,但是卻連最為基本的飽飯都無法保證,皇上這不是把人往絕路上麵逼嗎。”頓了一下直視著元邵的眼睛說道。
“在這一點上麵,老臣從來不認為自己的犬子,在這件事情上麵的決定是做錯的。”這一番大逆不道的話,直接把元邵腦袋裏麵弦給繃斷了,拍著桌子說道:“老將軍您可知道,朕打算饒你們一命的。”
“哎,活著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又何必呢。顧家從來沒有孬種。”顧和說著哈哈大笑了起來,哪一身浩然正氣,讓人無法的直視。元邵仿佛又看見了那個自己在小時候,看見的意氣風發跟在自己身邊的老將軍,即使歲月不饒人,但是在人的身上麵好像還有一些東西沒有改變過。
不服去的元邵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小孩子的時候,爭辯這說道:“朕鍛煉他們的軍餉,就是為了讓他們知道這個天下是誰做主。”憑什麼,為了那個瘟疫橫行的蒙古,他們竟然敢違抗聖旨,竟然敢瞞天過海,一輩子的事情不就是為了保衛邊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