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敘白疑惑不已,望著薑青魚:“你讓我離開這裏,能告訴我理由嗎?”
薑青魚心中本就有難言之隱,勸鍾敘白離開也隻是因為她與鍾敘白萍水相逢,不願意因為自己拖累他。
見到鍾敘白並沒有聽自己的勸離開這裏,反而詢問自己為什麼要讓他離開這裏。薑青魚心中越發惱怒,但轉念一想,平白無故之下自己就讓人離開此地,確實有些強人所難,就是自己也不會願意吧。
薑青魚從冰麵上站起來,:“你也看到了,我從你的船下破開了一個洞才得以從江中脫身,不然早就在水裏憋死了。”
鍾敘白問:“看你破船時的力量,破開冰麵也不難吧?隨便選一個地方破開就好,為什麼偏要選我的船?”
薑青魚白了鍾敘白一眼:“你沒發現這冰層還在變厚?我在水裏潛了那麼久,氣力都快耗盡了,當然要選一個容易的了。當然,要不是碰巧你的船在這,我可能現在已經死了,還要多謝你啊!”
鍾敘白根本就沒聽她後麵了什麼,隻聽到聽到冰層還在變厚以後就把注意力轉向腳下的冰,發現這冰已經快有一尺厚了,自己剛醒來時這冰分明隻有寸許厚。不遠處自己的船卻是因為自己放置的東西太多,吃水更多,現在船底也隻是有了薄薄的一層冰而已。
鍾敘白伸出手指著冰麵,看著薑青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你?”
薑青魚心裏著急,也不願再與鍾敘白羅嗦,隻好告訴鍾敘白:“我得罪了幾個人,他們在追殺我。他們人多勢眾,我又打不過,隻好跳進這薑水中,希望能夠借此擺脫他們。但是沒想到他們中竟然有人有幽寒珠,用幽寒珠冰封江麵,想要逼迫我出來。但是他們可能沒想到我從就在水邊長大,所以才能潛藏這麼久來到這裏。但是這麼久了,他們應該已經察覺到了。你還是快走吧,別因為我連累了你。”
那幽寒珠生於至寒之地,難以行成,成形後的幽寒珠卻用途極少,可以為冰係功法輔助,到了一定的境界便無用了。但催動其所散發的寒氣確實足以短時間內將一段江水冰封。
鍾敘白這才明白了今晚自己所見的來龍去脈,低頭不語,心想,這姑娘現在還提醒自己趕緊離開,不願連累自己,想來應該心地不壞,相逢即是有緣,何不幫她一把。何況她還毀了自己的船,自己這要一走,豈不是吃了大虧!一定是這樣!
打定主意,鍾敘白二話不,拉起薑青魚的手就朝著自己原本休息的岸邊跑。
薑青魚被他突然這麼一拉,毫無準備,就被鍾敘白拉著一起朝著岸邊跑去。
到了火堆旁,鍾敘白才鬆開薑青魚的手,一邊滅火一邊對身後的薑青魚:“以你現在的狀況,肯定逃不了的。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幫你。”
看著蹲在地上滅火的鍾敘白,薑青魚嘴角輕勾,還是第一次有陌生人對自己這樣。
不料鍾敘白又接了一句:“將來記得賠我的船啊!”
薑青魚心裏的暖意就這樣被澆滅了,狠狠的咬著牙,瞪著眼前的鍾敘白。而鍾敘白自是沒有看到身後發生的事。
把火滅了,鍾敘白拍拍手上的灰塵,向背後伸出雙手,“看你的樣子也跑不遠,上來吧,我背你走。”
“啊!你……你背我?”薑青魚瞬間麵紅耳赤,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鍾敘白遲遲感覺不到薑青魚動作,轉過頭低聲一喝:“快點,別磨蹭了!”。
薑青魚這才心地趴到鍾敘白的背上,隻是臉上的紅暈遲遲未散。
鍾敘白也站起身,一會就消失在了樹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