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最終走向失敗,這是理論上的。
而在現實中,存在著許多變數。
玉玦,就是其中之一,並且他已經跟冬眠站在了一起。
冬眠和怪異教的情報差距,玉玦可以彌補——畢竟當事人在昨晚可是直接去對方的老巢轉悠了一圈。而隻要玉玦願意分享出自己掌握的情報,冬眠會毫不猶豫展開布局,進行反攻。
到時候,因為情報而吃虧的,將會是怪異教。
可惜,這也隻是理論上的。因為第二個變數點就是,玉玦不願意。
他費盡千辛萬苦融入這個世界,忍受著寂寞,孤獨,不被人理解。他做了這麼多,隻是為了實現同伴的托付,自己的目標。
有了自己的情報,冬眠毫無疑問可以擊潰怪異教,但這達不到玉玦想要的效果。怪異教隻是個幌子,玉玦想要的,是隱藏在其中的【真實】。
所以總結起來就一句話,可以打敗,但沒必要。
不過這也會帶來第三個變數,對方。因為對方是不清楚玉玦的想法的,一個在自己老巢裏逛了一圈並偷走了自己老巢裏重要的寶物的人,不管怎麼想,他都不可能會放過玉玦。
也就是,對方很可能會近期找上門,而且絕對不會是來交朋友的。
當然了,對方也有可能從自己身邊人開始下手。不過從整個大局來看,玉玦覺得應該不會。
畢竟計劃已經開始了,對方得趁著冬眠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先把網搞大,以確保在收網的時候收獲能多一點。對於自己這種偷賊,直接擊殺才是最佳的選擇。
正這麼想著的玉玦突然感到了一陣失重,他扶住了窗戶,問道:“怎麼了?”
執法隊隊長下車去查看情況,不一會兒後,他回來了,臉色很難看。
“【君子】閣下,前麵走不了了,一個房子塌了半邊,把路口堵住了。”
玉玦下了馬車,他看了看四周熟悉的場景,皺起了眉頭。
他有種不好的預福
“就是那棟。”執法隊隊長指給玉玦看,“閣下您看,還有警員在那裏跟人做筆錄呢。”
玉玦順著執法隊隊長手指的方向看去,心裏開始出現了細微的慌亂。
那是一棟二樓的獨立洋房,隻不過如今它的二樓已經可以是破碎不堪了。就仿佛被一個有怪力的人擊打一般,二樓對街道的整個牆壁全部倒塌,不但把一樓壓得苟延殘喘,其大量的殘渣瓦礫還堵住了街道。
那是黃婉紗的家。
“看上去不太妙啊,哎,君子閣下,您……”
玉玦深吸了一口氣,把自己略微躁動的心強壓下去。他沒有理會執法隊隊長,而是向那裏走去。
正在做筆錄的是黃家的馬車夫張勝,看到玉玦過來,他臉色大喜,仿佛找到救命稻草一般道:“玉玦,你來了。”
“黃婉紗在哪兒?”
“啊……”聽到玉玦的問話,張勝的眼睛出現了閃躲,“那個,家主她……”
“她怎麼了?”
恐怖的氣勢再次開始醞釀,名為【暴虐】的怪物蠢蠢欲動,似乎又要破開牢籠,展現其嗜血的一麵。
“玉玦,你先別激動,聽我。”
“她怎麼了?”
“額……”
看著玉玦平靜卻又不平靜的眼神,不知為何,張勝的心裏有點發慌。
“她怎麼了?”
玉玦又問了一遍。
“她……”
正當張勝想回答的時候,一個聲音從玉玦背後響起,打斷了兩饒交談。
“玉玦,你來啦?”
玉玦轉身看去,黃婉紗站在他身後,笑顏如初。
如果忽略她此時的樣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