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繼續在陽光普照之下趕路,周圍視野很廣,大路旁也沒什麼特別茂密的叢林。
陸泓見沒有什麼特殊情況發生,悄然放緩馬速,來到維克托大師身邊,與他並肩而行。
維克托大師瞥了陸泓一眼,依然保持著沉默。
陸泓來此,便是想問維克托大師一些問題。
兩人位於隊伍的最後,又離前方的探險騎士們有一段距離,低聲交談之下,其他人聽不到兩人的談話。
馬蹄似雨聲,陸泓向維克托大師問道:
“維克托大師,我想知道至高法師閣下為什麼委托你作為出使巴托尼亞的使節?為了讓此事愈加穩妥,不是應該從瑞克領派遣更……”
維克托大師打斷陸泓的話,反問道:
“你的意思是,我不可靠?”
意識到不對的陸泓連忙搖頭否定道:
“沒有沒有,我豈有此意?維克托大師您可是我在瑪麗恩堡見到的最可靠的人了。”
畢竟瑪麗恩堡裏可靠的人確實不對,相比起來,反而維克托大師更為可靠。
陸泓繼續詢問道:
“我隻是覺得,讓您前往巴托尼亞縱然不錯,但是否需要更外專業的人士協助?例如亞厲西斯主教?”
維克托大師不置可否,隻是搖頭道:
“他有他的任務,他不能離開瑪麗恩堡。”
“拜爾沙澤讓我去巴托尼亞走一趟,確實出自於他對我的信任,為了回報他的信任,我會盡力。”
“至於他為什麼信任我……”
維克托大師稍作停頓,似乎是在思索是否能夠告知。
陸泓等待稍許,維克托大師終於還是繼續道:
“當年他從瑪麗恩堡坐船來到阿爾道夫時,隻不過是一名賦卓越的魔法學徒而已。”
“我想你曾經聽過,他為了支付船費,將一塊鉛變成了黃金,卻被船老大識破,甚至針對他發布了暗殺令。”
陸泓有些無語,原來當時的情況是這樣。
不過想來也是,若當時的拜爾沙澤·蓋爾特便是一位高強的法師,他何愁付不起船費?
邏輯順暢的解釋,便是那時候的拜爾沙澤並不強大,不過腦回路倒應該變化不大。
維克托大師繼續講述著過去:
“拜爾傻子來到阿爾道夫之後,加入了黃金學院,我那時候便是他的同窗,甚至住在一起。”
“我與他一起打退了船老大派來的打手,還想辦法湊了一些錢,支付了船費,此事才不了了之。”
突然,維克托大師皺眉,表情有些扭曲道:
“那家夥腳真的很臭,還好多沉迷研究不洗,我真的很想配製一些最強力的升騰強硫溶液給他的腳脫一層皮。”
莫名其妙聽到一些宮廷隱秘的陸泓不知作何表情。
維克托大師似乎也知道自己漏些什麼,道了句:
“失言了。”
隨後,維克托大師從背包中取出一管淺黃試劑,仰頭一飲而盡。
陸泓頓時了然,原來維克托大師今忘吃藥了,難怪口不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