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托大師喝下一管淺黃藥劑,繼續講述道:
“進入黃金學院後,拜爾沙澤展現了難以用語言形容的魔法賦,仿佛在他眼中,世間一切奧秘都可以迎刃而解。”
“如辰星般崛起的拜爾沙澤迅速成為了黃金學院的院長,他在帝國各地籠絡有水平的煉金術師、黃金法師,甚至沒有走偏的野法師。”
“隻是某些阿爾道夫的舊人或許知曉,在拜爾沙澤身邊,一直有一位矮個子助手。”
“那就是我。”
陸泓依然閉口不言,原來這一切的背後還有這樣的隱秘。
從維克托大師的講述中,陸泓發現拜爾沙澤與維克托大師之間的情誼或許並不是同窗那麼簡單。
這是穿一條褲子的鐵兄弟啊。
難怪至高法師會如此信任維克托大師,換做是陸泓,他也會把這件事情交給自己的好兄弟。
維克托大師起往事便有些停不下來:
“好時光沒有持續太久,拜爾沙澤沉迷於實驗和魔法中不可自拔,甚至忘記吃飯和睡覺。”
“或許專注便是才們的共有特征吧。”
“可惜,拜爾沙澤的鋌而走險還是付出了代價,當時我便與他參與了實驗,我們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他的臉毀了,一直到現在都戴著一張黃金麵具。”
“哪怕以他現在的實力,可以恢複自己的麵貌,但也沒有這麼做。”
“可能是因為愧疚,畢竟他的冒失毀了他的臉……”
維克托大師一字一頓的道:
“以及我的理智。”
維克托大師的話語宛如一道晴霹靂砸在陸泓的腦門上。
毫無疑問,拜爾沙澤的失誤徹底改變了維克托大師的人生。
作為一位黃金法師,理智有多麼重要,可想而知。
原來維克托大師之前瘋瘋癲癲的樣子,並不是他的本性,喝下淺黃藥劑後的理性版人格,才是他真正的模樣。
“黃金學院院長不可能再聘用一名瘋瘋癲癲的助手,這對他不好,也對我不利。”
“那時的拜爾沙澤正在和烈焰學院的瑟裏羅斯·戈爾曼爭奪帝國皇家魔法大學的大導師職位,他擔心瘋了的我卷進來成為犧牲品。”
“拜爾沙澤一直與努恩的工程師們走得很近,所以他把我送到了努恩工程師學院,讓我在那裏修養。”
“後來的事情我也和你過了,我在努恩根本沒有休息,失去大半理智的我做了一係列實驗,把我的身體折磨成了這幅模樣。”
“後來努恩的工程師們實在無法忍受我的實驗,向當時已經成為帝國皇家魔法大學大導師的拜爾沙澤請求把我送走。”
“拜爾沙澤便將我送到了瑪麗恩堡的海洋魔法學院,還劃分了一塊周圍無人的空地供我研究。”
“海洋魔法學院的院長忍受我這個麻煩的代價,便是帝國至高法師的一個人情。”
“要不然的話,海洋魔法學院早就把我這個不受控製的黃金大師趕出去了,哪還會留到現在,甚至還給我派發一應俱全的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