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賀仲軒的臉色很是不好,掃視了一圈下麵的人,像是強忍著怒氣說道,“朕剛剛聽大師說了一件事情,但是這事情不是小事,要是你肯主動的說出來,真可以從寬,要是朕自己查出來,那麼受傷害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桑柔聽了這話心裏麵想著,這說的很可能就是早上看的娃娃的事情,但是自己的已經被銷毀了,那麼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這樣麼想著桑柔便沒有搭話,下麵的嬪妃們都是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有接過賀仲軒的話茬。
賀仲軒又看了下麵的人之後,整個人就嚴肅了起來,像是要吃人似的,這時候門外有人跑了進來,桑柔一看是吉仁公公,這時候滿臉都是焦急的神色。
他進了屋裏麵伏在賀仲軒的耳邊說了什麼,之後賀仲軒的臉色變得很是不好,伸手使勁兒一拍龍書案,“珍嬪,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宮裏麵使用厭勝之術,而且詛咒的人竟然是朕!”
桑柔聽到這話的時候整個人就是一愣,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最開始的時候自己在宮裏麵發現了厭勝的布娃娃,看起來應該就是珍嬪這方麵的人,可是現在是珍嬪中招,說明不是他們這邊的注意,那麼這下套的人是誰?桑柔不禁看向寶座上的皇後,可是這皇後現在是一臉嚴肅的看著下麵,桑柔更是覺得雲裏霧裏了。
珍嬪本來還是坐在下麵看熱鬧的,聽到這話整個人的臉都變了紫色的,一下子從椅子上掉了下來,撲通一聲跪在了賀仲軒的麵前,“皇上恕罪,皇上明鑒,這事情真的與臣妾無關,臣妾怎麼敢詛咒皇上呢,就算是借臣妾膽子,臣妾也是不敢的!”
賀仲軒聽這話之後,冷笑了一聲說道,“朕已經給過你機會了,可是你卻沒有主動站出來,還說不算是故意!”
珍嬪一聽這話嚇得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之後眼淚就流了出來,“請皇上明鑒,臣妾真的不知情啊,是不是有人栽贓給臣妾想要讓臣妾不得皇桑寵愛……”
可是賀仲軒像是鐵了心就認為是珍嬪了,便厲喝道,“賤婦還敢狡辯,就是上次朕將你進組織後你還是死性不改,看來是對朕懷恨在心,才用了這厭勝之術!”
珍嬪一聽這話知道自己是逃不過去了,隻能是低下了頭不說話,賀仲軒見狀罵道,“你這賤婦,還敢嘴硬,大師剛才已經說過了,這厭勝之術的人就在宮中,而且就是朕身邊的人,還是位分很高的,所以新人朕都沒有考慮,隻是看了你們這些貴人以上的,卻真的在你這裏看見,你真是讓朕太失望了!”
琪貴妃在旁邊見珍嬪這時候一聲不吭,趕忙也跪倒在地求情到,“皇上,這件事情臣妾看是有疑點的,大師說這人在後宮位分高,就查到了珍嬪,難道不可能是有人已經預謀好的?”
賀仲軒聽這話更是惱怒,“琪貴妃,你這話難道是說朕沒有是非的判斷能力,隻是迷信大師麼?”
琪貴妃看賀仲軒這麼說,知道自己這是沒安撫好反而可能要連累到自己,於是隻能說道,“真切不是那個意思,隻是希望皇上能多多考慮一下。”
“你先起來吧,要不然朕一起治你的罪!”賀仲軒瞪了琪貴妃一眼之後,這麼說道。
琪貴妃聽這話隻能是站起身來,看了一眼珍嬪一副愛莫能助自求多福的樣子,隻聽賀仲軒朗聲說道,“罪婦珍嬪降為侍人,長期禁足在容敏宮,無詔不得出門,身邊伺候的宮人減半,已思其過。”
桑柔聽著這樣的處理方式,知道這是賀仲軒還要顧忌著珍侍人娘家的勢力,畢竟這前朝和後宮總是要有聯係的,要是沒聯係也就不會這麼做了。
珍嬪被帶出去的時候,頭發散亂,眼淚不斷地往下淌可是卻沒有說什麼話,桑柔知道那是失望的樣子,因為這個男人這時候沒有幫助自己調查而是一口認定這是自己做的,想來無論是什麼人都會覺得難過。
桑柔看著坐在上麵高高在上的皇帝,想著他對自己的溫柔,覺得那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切實際,終究是覺得帝王最多的還是辜負和薄情,看著那個人,坐的很近很近,可是覺得身影卻越來越模糊,越來越遠。
桑柔知道那不過是自己的錯覺,一切都是被別人的算計之中,自己想要好好的過下去,一定要小心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