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蒼溪看了一眼腕表,時間已經不早了,他今天還有好多的日程安排,實在沒有辦法眷顧到她。
看到旁邊的解直樓,眼前為這之一亮,“直樓,林小姐就交給你了,看著她,不要出什麼意外,名黑白嗎?”
“少爺……”
解直樓嗑嗑巴巴地想要說出來不情願的話,但是話還沒有說出口,就已經被雲蒼溪打斷:
“直樓,大倉山很缺人呐,要不你去守著吧……”
解直樓立即一臉惶恐地說:“少爺,你高抬貴手,我就是在這個城市裏掏廁所,也不要去那個鬼都不願意呆的地方……”
“那林小姐你是守還是不守啊?”雲蒼溪邊說邊漫不經心地扣著襯衣袖子上的紐扣。
“我去,我去還不成嗎?”解直樓邊機械的笑著,邊躲避著他犀利的目光,轉身出了房門……
保鏢組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溜之大吉了。
畢竟一代青年才俊,還真是都識得時務。
雲蒼溪抬頭,恰恰看到於淺淺質疑的目光,他隨意地擠了擠眼睛,卻引來於淺淺的不屑,“大壞蛋……”
兩人正在這裏你儂我儂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邊傳來解直樓的呼喊聲,還夾雜著金屬的碰撞聲……
“林小姐,你千萬不要這樣,這麼金貴的東西,你千萬不要毀了她……”
林雨音的發飆,或者說是情緒的宣泄,也在雲蒼溪的預料之中,畢竟這事兒攤到誰身上都不好受。
林雨音是什麼人,她可是商業霸主林長天的女兒,她有足夠傲視整個N城所有名門望族的資本。
不論是從容顏還是家事,都當之無愧的排在所有豪富人家的前麵。
她之所以在雲蒼溪麵前能夠隱忍,也間接地說明了雲蒼溪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而解直樓根本就不必要叫得這麼高聲,這個兔崽子無非是叫自己有個心理準備。
他不經意地笑了一下,但想到和林雨音往日的一些糾葛,終究是沒有笑出來。
於淺淺被她被動地拉著,從另一側的電梯下了樓,電梯在下降的過程中,於淺淺就像個管家婆一樣,沒來由地開啟了碎碎念模式……
“雲蒼溪,你太自私了,怎麼就不過對頭勸人家林小姐一下呢?”
“雲蒼溪,你不去勸林小姐,為什麼還攔著不讓我去,你真是壞得可以你……”
“你懂什麼,”雲蒼溪眸色冷冷地說,“你去勸,無異於火上澆油,還不如不去……”
於淺淺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回拉著自己繞開林雨音走,原來是怕這個啊!
就在電梯下到第十層的時候,電梯聽了下來,電梯門打開,外麵走進來一個女人,穿著不是很時尚,甚至是很普通很普通的那一種。
長外套是一件洗得發白的風衣,腳踏一雙白色的高跟鞋,白色的褲子……
這簡直就和出殯的服飾一個樣子,怎麼會有人這麼打扮?
於淺淺微微蹙眉,心間懸起大大的問號?
帶著很多的疑惑,於淺淺開始打量眼前的女人,雖然穿著不夠時尚,但是一雙眸子卻走的是極端路線,晶亮,幽深,宛如深邃的海,時時刻刻都像要吞噬別人的靈魂一般,深沉內斂卻又不失嫻靜。
此刻的她,將手插在風衣的兜裏,像一隻高傲的小天鵝,清高的讓人難以接近。
這個女人卻無端地給了於淺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於淺淺的心底一沉,這個女人是夏侯吳音!
方梓椏給她的資料中,曾經有過她的照片,所以於淺淺會知道這一點。
很快到了底樓,對方行色匆匆地,電梯門剛剛打開,她就和旋風一樣,準備速度離開。
但是剛剛出門的一瞬間,胳膊上夾著的一本書丟落在電梯裏,恰好被於淺淺看到……
這個女人,還真是粗心哪!
於淺淺艱難的彎腰撿起那本厚重的書,赫然見到上麵寫著兩個字,叫做《蠱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