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巴達航海曆險記（7）
第六次航海
辛巴達一回到巴格達後，立刻將那些財產交給他那個遠房親戚管理，帶上充足的遠航物資，乘上那艘百獸之王阿裏巴巴贈送給他的大船，往東方再次揚帆直駛。
辛巴達這次遠航頗為順利，到達印度洋中部的時候依然四平八穩地行駛在大海上。這些日子，大海一直風平浪靜。
辛巴達每天看到的景色總是海鳥輕飛，水波不興，海浪不起，日出日落，日明日暗，濤來波去，潮起汐伏，朝朝暮暮，一帆風順。
待到第十一天的時候，辛巴達一大清早就看見了前方有一個很大的黑點。辛巴達以為是一艘大海船正迎麵駛來，後來才發現是一個大海島。
到了中午的時候，辛巴達身隨船行，終於看清了大海島的麵目。海島上樹木蔥鬱，山石疊壘，景色不錯。辛巴達驚奇地發現島邊東側淺水處停泊著幾隻獨木小舟。辛巴達料想有舟必有人，這個大海島一定有人居住。辛巴達想到此節，心中欣喜非常，急忙跑回船艙，大力掌舵，驅船行駛，恨不得馬上就抵達大海島。
眼看離前方那個大海島隻有七八海裏了，辛巴達在船艙裏聽得大海上傳來一陣淒慘的哀號，隱隱約約聽到是“把船留下！把船留下！”聽到這裏，辛巴達心頭一冷，，暗想：
“難道碰上海盜了嗎？”
辛巴達急急忙忙從船艙裏跑了出去，跑到船首，四處張望。剛才聲音明明是從西邊傳來的，此時聲音卻從東邊傳了過來。
辛巴達暗恃：
“好家夥！難道東西兩麵都有海盜出沒嗎？”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脫口而出：
“原來剛才從東西兩麵傳來的聲音都是一個人所發。這人的速度好快！怎麼一下子便從遙遙西麵跑到東麵去了？難道這個人是在海上飛嗎？”
辛巴達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想到發聲之人在大海上飄飛，這種本領可是令人隻能望其項背，不由得悠然神往。
又過片刻，“把船留下！把船留下！”這淒慘哀號聲卻是不見其少，反見其多。前聲未傳，後聲又發，一聲接一聲，就像潮漲時一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浪推一浪；悲聲一出，哀聲又至，音推聲，聲推音，聲音越來越多，悲哀越積越沉，霎那間，東南西北，四麵八方，都似聲音發處，又像聲音落處，縱橫交錯，仿佛在大海上織起了一道無形的音網。隻一會兒，大海上到處都是這悲音哀聲，連海水都粘上了這淒慘無比的哀號之聲，海水漸起漸伏，似乎要掀風滔浪。
辛巴達聽得心神不寧，趕忙運勁壓住心神，任憑那悲聲哀音從自己雙耳自由進進出出。
又過了片刻，那一陣悲慘哀號才漸漸四散而去，大海也慢慢平靜，辛巴達的心神才得清寧。
忽聽得南邊海麵遠處傳來一聲猛喝，辛巴達慌忙尋聲望去。隻見南邊海麵上，一個白須飄飄的怪老頭身子躍在半空，隻見他雙足飛起，雙足像車輪般疾速滑在海麵上，眼見他就要一頭栽進大海裏，隻見他右足在海麵上輕輕一點，前足早起，身子借這一點兒之力又向前滑飛了半米，那身形尤甚蜻蜓點水。隻見那個怪老頭在海麵上依法炮製，片刻之間離自己的船不過十米遠了。
辛巴達隻瞧得目眩神馳，他萬萬沒有想到那個怪老頭的水上功夫竟是如此卓絕。
再一細看，眼著一片雪亮，原來他看見怪老頭每當足點海麵的時候，就會有一黑物從海底浮上，怪老頭乘機在黑物上伸足一點，身子借力躍起，跟著又是伸足點中黑物，身子再次躍起，又向前滑飛了半米，遠遠望見，便似他伸足點水一樣。盡管是如此，也令辛巴達好生佩服那個怪老頭，怪老頭雖然借物躍起，但憑著一口氣，徑自直躍，在大海上滑飄了數十米，這種本事的確是驚世駭俗了。
那怪老頭越飄越近，辛巴達終於看清了他伸足點水時碰到的黑物，不是木板之類的東西卻是一頭張牙利齒的大黑鯊。
辛巴達大吃了一驚，就在他不知所措之際，那怪老頭從海麵上一躍而起，猛撲上船。
辛巴達見那怪老頭來勢凶猛無比，趕忙躍身閃開退到一旁。隻聽得“當”的一聲重響，怪老頭穩穩地站在甲板之上。
辛巴達一眼望去，見怪老頭在甲板上穩穩這麼一站，真是氣勢非凡，不由得暗暗吃驚：
“此人果真了不起！”
辛巴達上下打量起那個怪老頭來，隻見他穿得破破爛爛的，衣服碎得東掛一片西扯一塊，海風微微一吹，那些碎衣便似蝴蝶一般翻飛不定，連衣服裏麵的皮肉都露了出來，極為不雅觀。辛巴達看到怪老頭的雙腳時，忍不住吃了一驚，隻見怪老頭雙腳穿的卻是一雙生了鏽的鐵鞋。辛巴達暗恃：怪不得他剛才著落甲板上踏出了當的一聲大響，原來是這雙鐵鞋起的作用。這怪老頭舉止行為可真是怪得很！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的人物？”
卻聽怪老頭怪叫道：
“看什麼看？連名揚海外的阿拉伯都不認識嗎？”
辛巴達大吃了一驚：
“難道這個怪老頭就是百獸島島主阿裏巴巴的生死仇家阿拉伯嗎？”
轉念想到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同名同姓的這世上多的是。辛巴達生怕錯認了人，不敢胡亂斷定這人便是阿裏巴巴的大仇家阿拉伯。
辛巴達問那怪老頭：
“你當真叫阿拉伯？你認不認識阿裏巴巴？”
此言一出，那怪老頭突然怪叫了一聲，立即四目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麼。
怪老頭邊找邊問：
“阿裏巴巴在哪裏？阿裏巴巴在哪裏？難道他也來了嗎？”
聲音甚是恐怖，仿佛見了鬼怪一般，看樣子嚇得驚恐不定，心神不安，手腳失措，全身發顫。
辛巴達瞧得怪老頭那驚慌失措的模樣，又聽得他語無倫次的聲音，心下再不懷疑，此人必定是阿裏巴巴的大仇人阿拉伯。
辛巴達怎麼也不相信阿拉伯如今會是這樣一副模樣，此時與瘋子無異。怪老頭阿拉伯尋找一陣沒看到阿裏巴巴，心下稍寬，立時又恢複了他上船時那副威風凜凜的模樣。
阿拉伯怪眼一翻，望了辛巴達一眼，冷冷說道：
“你是誰？你竟然搶走我的寶船？”
辛巴達知道阿拉伯已經瘋了，神智不清便當他剛才這一句話是廢話，沒有回答他。
阿拉伯忽地怪眼又是一翻，詫異無比地說道：
“奸賊！你中我一腳還沒有死，果然厲害！再吃我一鐵腳吧！”
話音未落，他雙足在甲板上一蹬，身子陡然拔高了三米，兩隻鐵腳同時踢向辛伯達。
辛巴達見阿拉伯隻在甲板上隨腳一蹬，便躍高三米，腳上功夫實是厲害，當下也不怠慢，身子輕輕往側一躍，避過了阿拉伯踢來的鐵腳。
阿拉伯平時雖神智不清，但和敵人動起手來，卻是機智得很，出腳不凡，身手敏捷。
阿拉伯早料辛巴達能躲過他這一踢，覷準辛巴達著腳之地，未等腳招使完，立時雙掌在地上一撐，鐵腳轉向，緊踢辛巴達。
辛巴達不再躲閃，站穩腳根，腳踏實地，運勁在臂，移力到掌，雙掌在胸前劃了一圈，“呼”的一聲，猛地向外推出一掌，掌力淩厲，勢挾勁風，端的是厲害無比。
隻聽得“砰”的一聲大響，阿拉伯人在半空，無從借力，順著辛巴達掌勢翻了半個跟鬥，向後落下。辛巴達卻穩站原地，身不動，腳不移，居然行若無事。
當下兩人都是大吃了一驚，辛巴達本來以為阿拉伯的本領縱然不在阿裏巴巴之上，也應該隻在仲伯之間，要不然，阿拉伯是萬萬不能在大海上提力連躍數十米的。
辛巴達料定阿拉伯鐵腳無敵，這一腳踢來，實在是聚集了阿拉伯全身的力量。這全力一腳不但沒有傷著自己，反而令阿拉伯倒翻了個跟鬥，如此反差，怎不讓辛巴達大吃一驚。阿拉伯本來以為自己這全力一腳定能將這個年輕小夥踢得肝肺震碎而死，萬萬沒有想到，對手隻平平一掌便打將自己打退，以他如此本領，竟然輸給了一個年輕小夥子，如何不令他大吃一驚。
辛巴達雖然得勝，但阿拉伯剛才踢來的那一鐵腳實在是厲害，掌腳相抗時，沒覺得手臂有什麼異樣的感覺，隻過了片刻，立時一陣劇痛從掌心迅速傳向手臂散及全身，辛巴達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慌忙運勁抵抗這一陣劇痛，過了片刻，劇痛漸漸緩解，最後才消失了。
兩人都忌憚對方，再也不敢輕易出手攻擊對方。
阿拉伯問辛巴達：
“你叫什麼名字?本領倒是高強得很嘛！”
辛巴達早就從百獸島主、自己的忘年至交阿裏巴巴聽說過阿拉伯不少惡跡，當時義憤填膺，時刻想替阿裏巴巴找阿拉伯報仇，今日見到阿拉伯的情形已不是當時殘害阿裏巴巴的模樣了。此時此刻的阿拉伯已經白發蒼蒼，身子雖然健壯，但終究是上了年紀，皺紋滿額，一臉滄桑，似乎經曆了無數大苦大難一般，一身盡顯枯老之態。辛巴達覺得阿拉伯十分可憐，此時孑然一身，更顯落魄悲哀。
辛巴達道：
“我叫辛巴達，我的本領卻是不值得一提的。”
阿拉伯說道：
“你是不是阿裏巴巴派來追殺我的？幾十年了，我躲也躲夠了，是我對不起他！”
辛巴達歎道：
“這麼多年了，你還記得阿裏巴巴老前輩，這說明你還不忘舊情，我想阿裏巴巴老前輩得知此事定然會歡喜得很。”
阿裏巴巴一直是阿拉伯不解之結。不論阿拉伯走到哪裏，也不管阿拉伯神智多麼不清，在他的心目中阿裏巴巴是一個不可褻瀆的神。正是因為阿拉伯覺得愧歉阿裏巴巴甚多，所以他才會念念不忘當年被自己殘害的阿裏巴巴。
突然阿拉伯怪叫一聲，飛指橫戟對辛巴達說道：
“你假惺惺和我套近乎，但我不會上你的當！我知道你是誰，你不是奸賊聶斯威便是歐洋思聞，對不對？”
阿拉伯說到此處，聲音尖利無比，喉嚨裏似乎要噴出火來，差一點阿拉伯就要叫嚷得歇斯底裏了。
辛巴達見阿拉伯目眥欲裂地望著自己，仿佛自己跟他有深仇大恨一般。辛巴達生怕阿拉伯發難，暗暗凝神防備。辛巴達一邊運勁一邊說道：
“我不是奸賊聶斯威。我是辛巴達，我是阿裏巴巴的好朋友辛巴達。”
阿裏巴巴怒道：
“好家夥！還不是你這個奸賊嗎？聶斯威，你就算燒成灰我也認得你。還有你歐洋思聞，你這個狗賊，你狡詐得很，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
“你”字阿裏巴巴說得咬牙切齒，聲音拖得好長好長。
辛巴達心頭一冷，暗想：
“阿拉伯又神智不清了，這下可麻煩得很。但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如此痛恨聶斯威和歐洋思聞。”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忍不住脫口而出：
“我明白了，正是聶斯威和歐洋思聞當年出毒計叫你謀害阿裏巴巴，對不對？”
阿拉伯道：
“不錯。那天晚上，他們想將寶船上所有的金銀寶搶走，但卻害怕阿裏巴巴發覺。那個時候我也財迷心竅，我也想將一船的財寶全部占為己有。他倆找到我，於是我們三人首先謀殺了船上所有的人。我們最後謀殺的目標是阿裏巴巴，我們為什麼不先將他殺了呢，因為他本領實在是太強，我們怕還未把他殺了，便被船上其他人發覺，我們害怕全船的人對我們三人群起而攻之，所以才決定先把容易殺的人殺掉，免得礙手礙腳。
我們帶著一身的血汙，走到了阿裏巴巴的床邊，我們正要三把匕首同時插下，就在這個時候，阿裏巴巴從床上一躍而起，躲過了我們的猛刺。我們見到阿裏巴巴就好像見到威不可犯的天神一樣。我做賊心虛，我又記起了我和阿裏巴巴以前相處的日子，以前阿裏巴巴凡事總是讓著我，今天晚上這場惡鬥，他還會不會讓著我，就不敢想象了。我當時想，我如此對待他，他肯定不會放過我，沒想到他最後還是放了我。
他從床上一躍而起後，立即向我們各拍了一掌，雖然沒有拍中我們，但卻跟拍中我們沒有什麼兩樣。你想想，我們來了一個先發製人，搶先發難，他不但有時間躲避，而且還有時間反擊，他拍出一掌倒還罷了，沒想到他一口氣拍出三掌。我們知道我們的本領遠遠不及他的，再鬥下去，我們必然會斃命在他的掌下。當時我們三個人就想到了逃跑。沒想到他身形一動，早先搶到了艙門邊攔在門口，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阿裏巴巴看到我可憐巴巴的樣子，又念及當年情誼，他對我說：‘好！阿拉伯，你我兄弟一場，我們的交情從此一筆勾銷，我以後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你走吧！’
他說到這裏，突然厲聲對聶斯威和歐洋思聞說道：‘你們倆個人最是奸詐狡猾，一看你們倆個賊頭賊臉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好東西。你們是自行了斷，還是要我動手？’
就在這個時候，阿裏巴巴為我讓開了半邊門，他要放我走，我立刻就站了起來，再也不敢正視阿裏巴巴，低著頭從他身邊走過。
我突然聽見聶斯威和歐洋思聞的聲音‘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們活！反正日後你也會把我們的惡事告知天下，不如殺你滅口省事！’
這一句話在我的心裏打了很多次旋轉，我知道不能回頭了。我害怕阿裏巴巴日後將我所做的惡事大告於天下。我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我們有錢人把名譽看得很重，我害怕我會身敗名裂。
我忘恩負義地朝阿裏巴巴背後刺了一匕首。當時聶斯威、歐洋思兩個奸賊正拿著鋒利無比的匕首，負隅頑鬥著。
這兩個狗賊的本領也是不弱，若論單打獨鬥，他們哪個都打不過阿裏巴巴，但那天晚上是決定他們生死的時刻，他們瘋狂了起來，胡纏亂打，再加上有利器相輔，一時之間他們和阿裏巴巴拆了十幾招。但他們很快就漸漸力不從心了，阿裏巴巴卻是越戰越勇。
阿裏巴巴哪裏料得到我會從背後偷襲他。我知道他本領比我高出許多，如果我一旦偷襲不成功，那麼下麵再陰險再毒辣的招術也傷不了他。所以我用上全力，走到他的背後，鋒利的匕首狠狠地插進了他的背脊上。
本來我是不能得手的，恰好那時聶斯威、歐洋思聞見久鬥阿裏巴巴不下，便孤注一擲了，他們把手上鋒利無比的匕首擲向了阿裏巴巴的左肋和右肋。阿裏巴巴不敢小看那兩把匕首，他雙手不知如何一伸一抄，便將那兩把鋒利無比的匕首拔落在地。此時我的匕首已經深深插進了他的身軀之中，頓時鮮血迸濺，我的手上、我的身上、我的腳上都沾滿了阿裏巴巴的鮮血。
阿裏巴巴背上受傷，立即大力向身後拍出一掌。我當時目瞪口呆，我怔在了地上。阿裏巴巴掌拍出一半，見到是我，他立即快速絕倫地收回了掌力。他怎麼想也沒有想到，從後麵偷襲他的、把他刺成重傷的，竟然是他以前的生死至交，竟然是他剛剛放走的人。
他顫聲道：‘阿拉伯，怎麼會是你！’
就在這個時候，聶斯威和歐洋思聞突然一左一右推掌襲向阿裏巴巴。阿裏巴巴當時身受重傷又在聚精會神和我說話，他哪裏來得及躲避別人卑鄙無恥的偷襲。正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我看見阿裏巴巴的身子撞破了船艙，直跌入大海中去了。
聶斯威和歐洋思聞這兩個狗賊的本領也當真是厲害，不過話又說回來，當時他們使的是狗急跳牆的卑鄙手段。我的手段則比他們更卑鄙。
就這樣，那一船寶貝都成了我們三個人的。當時我們都以為阿裏巴巴死在了海底，我們再也無後顧之憂，我們就分起船上的財寶來。我們將所有的財寶平均分成三份，我們每個人一份。分好後我們各自把自己所分得的財寶搬回了自己的房間裏。
我們都各懷鬼胎、爾虞我詐、互相猜疑，都忌憚對方會偷襲自己獨吞所有的財寶。我們都把自己鎖在了自己的房間裏，每天拿著沾滿了阿裏巴巴鮮血的匕首守在門口，保護著自己的財寶。
我們三個人的本領都差不多，但我沒有想到聶斯威和歐洋思聞又狼狽為奸了起來，他們聯手將我打成重傷。情急之中我縱身跳進了大海裏。他們得意洋洋地駕駛那艘堆放著很多金銀珠寶的船揚長而去。”
辛巴達說道：“原來你們四人之間有這麼多恩恩怨怨，那奸賊聶斯威和歐洋思聞後來又怎麼樣了？”
阿拉伯伸手往前麵那個大海島一指，恨恨地說道：
“那兩個奸賊便躲在那個生死島！”
辛巴達道：
“原來前麵那個島叫生死島，這個名字取得好！”
阿拉伯“哼”了一聲，不以為然地說道：
“是嗎？嘿嘿，這個名字是我取的，我要他們逃上島時是生的，逃出島來卻是死的！”
阿拉伯緊接著又說道：
“聶斯威和歐洋思聞搶走了那一船珠寶後，並不敢逃回故鄉。要知道阿裏巴巴名揚天下，他們跟阿裏巴巴一同出海遠航，但此時卻隻有他們倆個人回來，別人肯定會詢問阿裏巴巴哪裏去了，他們答不上來哪不是死路一條嗎？阿裏巴巴生平廣交朋友，天南地北都有他的好朋友。要是讓他們知道阿裏巴巴死在了聶斯威和歐洋思聞的手上，他們一定會找聶斯威和歐洋思聞算帳報仇。縱然聶斯威和歐洋思聞本領再高強，但阿裏巴巴的好朋友們群起而攻之，他們哪裏還有命在。所以他們不敢逃回家鄉去發財，便逃上了生死島苟且偷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