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巴達問道:
“你被他們兩個奸賊打成重傷縱身跳海後,接著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阿拉伯仰天歎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
“也是我命大,我水性精熟,我剛遊出不遠便看到了前方有一處珊瑚礁。於是,我便遊上珊瑚礁上去喘氣休息。我看到聶斯威和歐洋思聞乘著大船離我越來越遠,我心裏難受極了。我真恨不得長上一對翅膀,追上他們將他們那兩個狗賊碎屍萬段。但當時我身受重傷,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逃走,我隻能望船空吼啊,也許是報應臨頭吧。”阿拉伯說到當日的情形還恨恨不已。
辛巴達插上一句:
“不錯,那時候他們倆個狗賊囂張猖狂得很!”
阿拉伯道:
“我當時就想好了,也下定了決心,如果不親手殺了聶斯威和歐洋思聞這倆個狗賊,我會死不瞑目的。我活了下來。我每天靠捕魚填飽肚子。也當真是老天爺有眼,它格外給我開恩,一定要讓我殺了狗賊聶斯威和歐洋思聞才死。我在珊瑚礁上生活了五天,五天後一陣狂浪將我帶到了生死島。”
阿拉伯說到此處,辛巴達忍不住“啊”的叫了一聲,辛巴達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之巧,阿拉伯和聶斯威、歐洋思聞竟然又同處一島。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阿拉伯說道:
“當時我也和你現在這樣,萬萬料想不到我居然又和他們兩個惡賊相處在一起。我住在島西,他們倆個住在島東。生死島是一個大島,我們都不知道對方居住在島上。就這樣,我們在生死島上平安無事地生活了十年。
第十一年春天的某一天,具體是哪一天我忘記了,我們同時在島中心的樹林裏相遇。十年不見的我們都蒼老了很多。我們立刻認出了對方。我一見到他們那兩個奸賊就想撲上去殺了他們,哪怕是最後用牙齒決生死,我也要咬死他們。
我們動上了手,這十年我們的本領都大不同當年了。我的本領雖然沒有阿裏巴巴的高強,但此時要將他們兩個狗賊殺掉,卻是綽綽有餘。我也不知道他們倆個狗賊本領不但沒有進步半點兒,反而還不如當年這是為什麼。你猜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辛巴達驚道:
“難道他們兩個人後來又反敗為勝了?”
阿拉伯歎道:
“看來你本領高強,但使詐用計你卻是不行的!”
辛巴達問道:
“怎麼?”
阿拉伯說道:
“我當時一人一掌便將那兩個狗賊殺了。我對他們恨之入骨,我恨不得把他們生吃活吞了。於是我就剝起他們的皮來,這一剝皮嚇了我一大跳!”
辛巴達脫口而出:
“小心!有毒!”
阿拉伯見辛巴達為自己緊張的樣子確實出自內心深處,沒有絲毫半點虛偽作假,心裏甚是感動,朝辛巴達感激地望了一眼,緩緩說道:
“毒是沒有的,要是他們身上有毒,那不早就將他們毒死了嗎?我一剝他們的臉麵時,覺得他們的臉皮厚得很。我用大力連剝了幾下都沒有剝開,我當時覺得他們的臉皮有點古怪。
“我仔細一察看,原來他們化了妝,戴的是假人皮。這兩個小賊根本就不是聶斯威和歐洋思聞,他們隻是替死鬼而已。我發覺我殺死的不是罪魁禍首聶斯威和歐洋思聞,我憤怒極了,我又被他們這兩個奸詐無比的小人給欺騙了。
“俗話說的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承認我不是君子,我是個小人。十年過去了,我仍然沒報到仇,我覺得上天太不公平了。於是,我指東罵西,將天地萬物,芸芸眾生都罵了個狗血噴頭、牛屎蓋背,那一天我罵得很爽。我一邊罵,一邊抽那兩個死在我掌下的人的筋,筋沒有抽出來,兩副賤骨頭軟骨頭反倒被我抽了出來。
“就在這時候,我發現我被一夥不明身份的人團團包圍了。那些人都不是好東西,不是長得尖嘴猴腮,便是奸眉鼠眼的,高高矮矮,大小不一,都是一夥狼狽為奸的鳥賊。我當時覺得這夥拿著兵器的狗賊肯定和聶斯威他們有關係。
“隻過了一會兒,我便從東側聽到了聶斯威和歐洋思聞的奸笑聲,聲音由遠及近,片刻之間他們就現身了。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們這兩個真正的罪魁禍首終於出現了。
“我看見了十年不見的聶斯威和歐洋思聞容貌沒有什麼大的變化,隻是蒼老了許多。我瞧見了他們遠遠前來的身影,本領比以前更加厲害了。我想單是聶斯威和歐洋思聞兩個奸賊就很難對付了,此時四周還圍繞了數十個附加敵人,今天要想取狗賊的性命卻是很難了。
這時聶斯威得意洋洋地對我說:‘阿拉伯,這些年來你住在島西的老鼠洞裏可過得好嗎?’
當時我打了個激靈,暗思:‘原來他們早就發現了我的行蹤和藏身之所。’
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我上了生死島後不敢住在顯眼的地方。我害怕別人發現我。阿裏巴巴的朋友都是靠航海發家的,他們一生都幹的是這個行業,他們經常到富饒的東方去做買賣。我想要是哪天被他們路過生死島發現我的行蹤,我哪裏還能躲得過他們的追殺。嘿嘿,天下雖大,卻沒有我的容身之地。我為了安全起見,便住進了一個極偏僻陰暗的小穴落。
歐洋思聞更是猖狂,他嘲笑我:‘你這個老不死的,怎麼不跟阿裏巴巴那個死鬼一起來啊?你們以前不是生死至交嗎?不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好朋友嗎?’說完他仰天打了三個哈哈。
歐洋思聞侮辱我沒關係,但是他惡意攻擊阿裏巴巴,我豈能放過他。
我忍住了心中的怒火,冷冷對他們兩個狗賊說:‘你們是兩個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
我雙手同時運勁,哢嚓嚓幾聲脆響,那兩個被我擊斃的小賊的骨架全被我的勁力捏碎了。我特地留下了那兩對白骨手。我選了一對白骨手留給自己當兵器用。
聶斯威、歐洋思聞他們那夥狗賊看到我雙手隻在腳骨上輕輕一捏,便連著背骨、頭顱、臂骨都給捏碎了,從腳到頭無一處幸免我這一捏,他們肯定是十分忌憚我的本領。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我這一捏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先下手為強,先發製人、先聲奪人都可以形容我當時震懾群賊的氣勢。”
說到此處,阿拉伯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目光深遠,似乎在追憶當年孤身一人威震對手的情景。
過了一會兒,阿拉伯又繼續說道:
“當時聶斯威便伸出大拇指一翹,說:‘阿拉伯,想不到你的本事越來越大了,好得很!’
我沒有理睬他,這個王八蛋十句話有九句半是假的。我隻想找聶斯威和歐洋思聞報仇,但其他人如果要橫加插手,幫聶斯威他們兩個狗賊,我也不怕。
於是我便朗聲對站在聶斯威他們倆個狗賊身後的那些人說道:‘諸位,冤有頭,債有主,我跟各位往日無仇,近日無冤,如果還給我阿拉伯一點兒麵子的,便請袖手旁觀,如何?’
我這句話大起作用,有一半以上的人都被我說動了,想我阿拉伯以前闖出的名頭還餘威尚在,別人還買我的帳,我心裏自然高興了。
這時歐洋思聞突然站出來說道:‘大夥兒千萬別輕易相信這謀殺好朋友的小人。他連好朋友都謀殺,這種人還有臉麵活在這個世上嗎?阿拉伯,你承不承認你在阿裏巴巴的背上捅了一冷刀?你又承不承認阿裏巴巴因你而斃命葬身海底?’
他這兩句話問得我無地自容,事實確實如此,我還能說什麼?
這時歐洋思聞又添風加火地說道:‘大夥兒都看見了,阿拉伯這出賣朋友、謀殺朋友的卑鄙無恥的小人終於低頭默認了!對於這種奸詐小人,我們還跟他講什麼公道不公道的。上啊!大夥兒一起把這個陰險狗賊鏟除啊!為阿裏巴巴報仇啊!’
站在他們身後的那夥人都紛紛拖棍帶棒地蜂擁而上,向我群起而攻之。剛開始,我一味地退避躲閃,我被歐洋思聞揭去了舊傷,心裏傷心得很,當真是舊傷新痛,氣為之一奪。他們人多勢眾,棒來棍往的,我身上接連中了十多棍的重擊。
我躲避夠了,他媽的,我在阿裏巴巴麵前可以趴下長久不起,但要我在這些小賊的手下趴倒,卻是休想。
我使出了我的本領,手上持著白骨爪,腳足猛踢,遠的敵人用白骨爪攻擊,近的敵人用腳足招呼。那一對白骨爪卻是好兵刃,爪尖銳利無比,一旦被抓中,不是皮肉綻開便是血肉橫飛。我的腳上功夫也非常厲害,敵人雖然手上有兵刃擋架,但一碰到我的腳足無不應腳而折,當真有摧枯拉朽、攻堅破強之勢。
我一直不敢停下來,我生怕我一停下攻擊,便會讓他們乘機四處逃跑,到時候,我到哪裏找他們報仇算帳去?
我緊接著又殺了七八個敵人,聶斯威和歐洋思聞卻依然毛發未損半點。我漸漸感到氣喘力竭了。雖然我一口氣狂殺了三十多個敵人,但我的勁力卻消耗了不少。我知道我真正的勁敵是聶斯威和歐洋思聞,我不敢再浪費我的勁力了,我生怕還沒把他們兩個狗賊殺死,自己反而先死在他們的手上。我並不是貪生怕死,我苟且偷生了這麼多年,留著這把老骨頭,留著這口氣,便就是為了殺死他們兩個奸賊,給阿裏巴巴報仇。
聶斯威和歐洋思聞終於出手了,又是並肩而上,又是一左一右分頭攻來,當年他們偷襲阿裏巴巴的情景,又一次浮現在我的腦海裏。我當時也不知道從哪裏使出了一股剛猛無比的大力,運勁在臂,送力到掌,雙掌由內向外劃了一圓圈,怦然猛推了出去。
隻聽‘嘭’的一聲大響,聶斯威和歐洋思聞被我一掌打退了七八米。這一掌威力之大,掌勁之強,不但我自己感到不可思議,而且連聶斯威等人也是感到匪夷所思。
聶斯威和歐洋思聞等人都以為我越鬥越勇,越到後頭越厲害,他們都料想我後麵還有更厲害的功夫還沒有使出來。就這樣一念之差,我倒反敗為勝,大占上風了。
聶斯威他們不敢再跟我鬥下去了,都怕了我。隻聽得歐洋思聞怪叫一聲‘走人!’剩下的那夥賊立即四散逃竄。
小賊逃走了算不了什麼,但狗賊是萬萬不能讓他們跑掉的。我看見聶斯威和歐洋思聞跑進了前那座樹林裏去了,我不顧一切地追了上去。嘿嘿,他們雖然腳步跑得快,但再快也沒有我跑得快。我五步化作一步地猛追了上去。我看到他們逃進了一片茂密的樹林裏去了。我拚命地跑了過去。
突然,我覺得從頭到腳都麻了,我立即醒悟中了他們的埋伏,我一定是被繩網網住了。我側頭往後一看,果然不出我所料,一張柔韌無比的大漁網把我死死網住了,我被高高地吊在了四棵大樹之間。
這時我聽到了聶斯威和歐洋思聞的奸笑聲。他們兩個狗賊分別從大樹背後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我一看到他們兩個狗賊就破口大罵了起來:‘王八蛋!你們有本事就別用這些毒計陷阱!我要殺了你們!’
歐洋思聞哈哈笑道:‘阿拉伯,要論陰險毒辣我們哪裏比得上你!從背後偷襲別人是你的得意本領,我們隻是向你學習,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難道錯了嗎?’說完他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在網中大罵他們:‘好你個狗賊!有本事放我下來,再決一死戰!我要殺了你們倆個鳥賊為阿裏巴巴報仇!’
聶斯威也在樹下哈哈大笑道:‘為阿裏巴巴報仇的事情就交給咱哥倆吧!你從背後暗刺阿裏巴巴厲害得很嘛!’
我在網中聽得他們倆個在樹下一唱一合,我氣得連肺都快要炸了。隻是網繩厲害,不論我怎麼掙脫都掙脫不出來。看情形我隻能束手待斃了。
聶斯威撮唇長嘯,嘯聲刺耳,遠遠傳了出去。隻過了一會兒,樹林四周閃身出現了二十多個凶神惡煞般的人來,原來他們這夥鳥賊早就埋伏在這裏,專門等我落網。
那些小鳥賊們把我從樹上放了下來,但並沒有為我解開網繩,反而又在我身上加上了一副大漁網。有幾個小鳥賊陰險得很,他們在我的身上捅了幾記冷棍。我知道他們忌憚我的本領厲害,生怕我逃脫,於是又在我身上裹緊了一副大漁網。
他們嘿唷嘿唷地抬著我走了半個小時,最後來到了島東。
我這十年從來沒有到過島東,島東有些什麼東西我都不知道。島東跟我的島西實是有天壤之別。我在島西住的是穴洞,這夥島賊住的卻是城堡。十年不見。聶斯威和歐洋思聞這兩個鳥賊倒開山立櫃,當起了海盜大王,幹得紅紅火火,好生興旺,一座城堡在他們的手下就這樣建了起來。嘿嘿,這座賊城堡倒是又堅固又寬大。
在城堡中央有一個大廣場,大廣場上架起了一座擂台,想來是他們平常較量拳腳時用的。他們將我摁倒在大擂台上。聶斯威踩住我的左肩,歐洋思聞踩住我的右肩。另外還有兩個鳥賊分別將我的雙腳踩住,他們害怕我突然發難。
忽聽歐洋思聞大叫一聲:‘拿上來!’立時我就聽到了七八個拖著什麼镔鐵之類的東西,那些東西撞得一路響當當的。我當時心頭一凜,暗罵:‘他媽的!難道要對老子用酷刑嗎?’我知道這夥鳥賊都是一些殺人不眨眼、抽筋不皺眉的大魔頭,對別人濫用酷刑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好家夥!他們拖來的是大腳鐐、大手銬、大頭盔、大背殼等等諸多刑具。
那些刑具都是用精鋼鑄成的,別說用手掰了,就算用大斧頭大鋼刀也砍不開那些精鋼鑄成的大手銬、大頭盔。
嘿嘿,這夥鳥賊有心要整死我,他們七八個人一個將大精鋼手銬銬在我的雙手上,一個將大精鋼腳鐐鎖住我的雙腳,一個將大精鋼頭盔硬生生往我頭上塞進,其他人分別將大精鋼前後背殼套在我的前胸和後胸。
沒過多久,立刻有人興衝衝地跑上台來,笑著對聶斯威說:‘大王,牙盒也趕造出來了!’
歐洋思聞奸笑道:‘好得很,好好孝敬這位阿拉伯大爺!’
那個小鳥賊也奸笑道:‘知道,一定合他的胃口!’
說完後,在場之人都哄然大笑。
立刻有兩個鳥賊將我的嘴用鐵棍撬開,那個小鳥賊迅速將兩排黑乎乎的東西塞在了我的牙齒上。
當時我覺得我的嘴巴裏似乎有一盆烈火在燃燒。我想咬緊牙根忍住,但是我剛一咬牙,我就發覺我的牙全沒了。
我立時就明白了,剛才那個小鳥賊塞進我嘴裏的那兩排黑乎乎的東西是剛剛出爐的大精鋼牙排,這東西將我的牙齒全部砸壞了,硬生生嵌鑲在我的嘴裏。
這下他們這夥鳥賊將我全副武裝了,不僅身上武裝得密密縫縫,而且連牙齒也武裝好了。他們有心要我有嘴不能進食,有腳不能走路,要我受盡折磨而死。
他們將我精心安裝好、準備好之後,隻聽得聶斯威大喝一聲,說道:‘把這個家夥扔到大海裏去!’
我想我是完了,這一身精鋼鑄成的玩意兒少說也有三四百斤,將我扔進海裏,這不是要我帶著這三四百斤精鋼一同沉入海底嘛!我想我這下可真要死翹翹了。我心裏雖然這麼想,但口頭裏卻硬得很,我大聲說道:‘狗賊們!我做了鬼也要來找你們報仇!’
那些鳥賊隻是哈哈大笑。
有十二個人一起嘿唷嘿唷地抬著我走下大擂台,剛走出幾步,忽聽聶斯威獰笑道:‘慢!再給這家夥做一雙鐵鞋。他媽的!他的腳上功夫不是很厲害嗎?看他以後怎麼抬得起腳來!’
“立刻有幾個跑得快的小鳥賊領命去叫鐵匠打造去了。
很快,一雙精鋼打造的鞋出爐了。那東西套進了我的雙腳。我被扔進了大海裏。”
辛巴達聽得阿拉伯被聶斯威的手下扔進了大海,忍不住“啊”的叫了一聲,連忙問道:
“後來怎樣?”
阿拉伯向辛巴達續講了他的奇遇:
“原來那天我被扔進大海裏後,立時就往下沉了去。我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隻得認命,任憑自己下沉。我閉上了眼睛。
突然我覺得有什麼東西咬住了我,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發覺我什麼都看不見了。我頓時手慌腳亂了起來。我幾次都碰到了柔軟油膩的東西,我立刻明白,我被吞進大魚肚子裏麵了。後來我才知道是一條大黑鯊。
我幸免於難地在大黑鯊大肚子裏生存了下來。我在大黑鯊肚子裏不可思議地生活了五年,我終於從精鋼套中脫身了。
大黑鯊和我成了生死至交,它每天都讓我住進它的大肚子裏麵,又為我捕魚吃。說實話,我這條命是大黑鯊給的。”
辛巴達拍掌大笑:
“妙得很!妙得很!恭喜您老人家得此奇遇啊!”
阿拉伯搖搖頭,歎聲不斷:
“不妙,不妙,聶斯威和歐洋思聞那兩個狗賊早發現我沒有死,他們想把我殺了。嘿嘿,這個想法不錯,但卻要問我的鯊兄弟同不同意?”
說到此處,阿拉伯撮唇作嘯,嘯聲剛響,立刻船的左側響起了“嘩啦”一聲,那條大黑鯊破水而出,躍過船側,在半空停頓了幾秒鍾,“撲通”一聲,大黑鯊重新回歸大海。
阿伯達一指水波未平的海麵,說道:
“你說我這位鯊兄弟會讓聶斯威他們那夥鳥賊動我一根指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