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見了她的樣子,冷聲:“怎麼這些年我年紀漸長,不願像以前那樣剛硬,因此對你們的所作所為向來是多有寬容,隻是你們一個個的愈發不知道感恩,反而是更加的蹬鼻子上臉!瞧瞧咱們成國公府裏都快成什麼樣子了?不溫夫人,就是峻哥兒的媳婦也沒少受你們的氣吧?怪不得峻哥兒寧願外放不願回來,你們的臉麵再大,難不成能大過主子去?真是縱的你們一個個的不知道姓什麼了?既然給你們臉你們不要,那就別要了。”
著,徐氏讓人把莊媽媽的帶了下去。緊接著,徐氏雷厲風行的處置了包括莊媽媽在內的好幾個“有頭臉”的管事媽媽,外院的幾個管事也跟著受了不少牽連。不過兩三的功夫,被徐氏擼下來的就是十來個管事級別的人,加上她們跟著受牽連的家人、親戚,徐氏最後一共處置了有五十多人。
原本大家還以為一下子處置這麼些人,府裏肯定會亂套。但是那些管事的差事便很快就有人接手,接手的新管事有些甚至做的比原來的管事還要好。且新官上任三把火,新管事們很快的就將府裏的內外事務好生整頓了一番,一時間成國公府裏的風氣淨化了不少。
有那心裏有見識的老人見了這景象,心裏都清楚徐氏這是早有預謀啊!她們生怕自己某不心也會被換掉,因此原本就很謹慎的一些老人行事愈發謹慎了。
暮雲聽了這事之後,少不得又到成國公府給徐氏請安問詢了一番。暮雲有些忐忑的:“可是因為我婉拒了莊媽媽家的求親?我原先也是樂意的,隻是那丫鬟的八字和莊媽媽的兒子有些不合,原本不過是一件事,沒想到給夫人帶來這麼些麻煩。”
徐氏搖頭道:“這怎麼能是麻煩?是莊棓家的心太大了。”
著徐氏歎了口氣,又接著道:“來也是我的不是,這兩年縉王殿下的勢力逐漸穩固。外頭瞧著成國公府是繁花似錦,自然想要錦上添花,這府裏的下人出去也頗有體麵。往日我雖隱隱聽過這幾個的不妥,但是念著她們素來恭謹,就睜隻眼閉隻眼罷了。沒想到這才多久就一個個的變本加厲起來,今日敢埋怨主子,那明日是不是就敢出賣主了!我原本就想找個機會把那些蛀蟲一並料理了,就是沒有你這事,她們也蹦躂不了幾了。”
暮雲這才笑道:“果然還是夫人,萬事都胸有成竹,相比之下,我還差得遠呢。”暮雲當時就納悶了這國公府裏的風氣如此混亂,徐氏怎麼會聽之任之?原來人家是早有後生,心裏暗忖:這才是她印象中殺伐決斷的徐氏嘛!
經了這事,暮雲在心裏思量著自家府裏也有幾年沒有好生整頓一番了。於是暗地裏,讓人好生查訪了一番,果然揪出來幾個中飽私囊、暗中貪墨的家夥。竟還有下人的親戚打著統領府的名號在外頭欺行霸市的,這讓暮雲知道後好生氣惱,一個也沒姑息,把這些人通通料理了。
這幾年,溫家裏產業發展的不錯,好些下人都是從外頭買來的。廝和丫鬟們還好一些,那些成年的男女們忠誠度明顯就差了好多。橫豎來的時間不長,感情也不深,暮雲下手自然是毫不手軟的,都將那些犯事的人給一一發賣了去。府裏的人手倒是一時間有些緊張起來,幾個月後就要搬新宅子了,人手就更加不足了。
正巧趕上先太子的十周年,皇上下旨大赦下。宮中發賣了一批該被羈押的犯官家眷,暮雲趁機買了幾個積年的老嬤嬤和幾個管事娘子。雖不能一來就讓她們做管事的活計,但是先安排個差事讓她們做著,人好不好過個兩三個月就能瞧出好歹來了。
不過這些隻能算是權宜之策,想要下人們忠心,除了待遇好,還要從就培養他們的忠誠度。因此暮雲又從人牙子那裏陸陸續續買了近十幾個丫鬟和十來個廝。加上原有的下人,溫家的家仆一下子就過百了。
現在的宅子實在是安頓不下這麼些人,暮雲便讓人將這些新買的都安頓到新宅子那邊去了。順便讓這些人把新宅子的衛生打掃好了,過兩個月搬家的時候也省了打掃的事了。
前前後後忙活了足有半個多月的光景,一閑下來暮雲才發現自己竟然許久不走娘家了。當下就換上一身新的夏衣,坐上馬車去了雲嬤嬤那邊。
到了家裏後,暮雲詫異的發現晴空竟然也在家,不由詢問道:“你怎麼今日過來了?咱倆還真是心有靈犀呀!”
晴空聽著她的話,輕笑了一句:“是呀,咱倆還真是心有靈犀。不過咱倆來得不是時候,娘她不在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