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霓裳用心良苦的將扶蘇從苦寒的九原調回了鹹陽,而嬴政有意無意的棒打鴛鴦讓他們始終不能單獨相處見麵。或許是嬴政的私心太重,擔心他們如膠似漆,不管怎樣,那霓裳在甘泉宮依舊空房獨守。
又是一年好光景,匈奴一滅,舉國同慶。在這樣的和平氛圍下將廢棄破壞的長城做出修葺是最佳時候。長城不比其它建築物,即使秦軍國力極強,沒有個三五年也是很難完工的。
今日,那霓裳習慣性的午後發呆,望著院中的桃花想著再過一日就要啟程去九原郡了。長城,這個前世攀登過的“世界第八奇跡”她倒要看看究竟是如何修建的。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那白色的衣掛是那樣的熟悉,那偉岸的身軀是那樣康健有力。是他,公子扶蘇,那霓裳離開座椅,瘋一樣的奔向眼前日思夜想的人。
扶蘇一身便裝前來,身邊沒有一個隨從,他看著含淚奔跑過來的那霓裳,張開雙臂緊緊的將她擁在懷中,緊緊的,不願放開。
沒等扶蘇開口相問,那霓裳不顧一切的摟著他吻向他的溫唇,兩行熱淚奪眶而出,濕潤著彼此的臉龐。
不管了,全都不管了,即便是扶蘇的身後有皇上在,她也要吻完了再說。人生苦短,她不願再等,人生如戲,她不願再錯過。三年前的不辭而別,她是用盡了全身解數才等來今日這一刻,今天,她不願再放手。
他們就在這春回大地的院落親吻,在滿院桃花的樹下擁抱,溫熱的雙唇含著熱淚,彼此交換著埋藏在心底的相思之情。
情到深處,扶蘇本能的將那霓裳橫著抱起,她很輕,很纖弱,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在煎熬相思之苦。
打開房門,衝進閨床,一陣女兒香撲麵而來,這是心愛的人為她守候的最後陣地。男子的荷爾蒙被這淡淡的香氣籠罩,伴隨著剛才的餘情未了,他們相擁在了彼此的懷中。
動作稍稍粗野,但依舊照顧著她的感受,迫不及待著,輕紗的裙擺飄落在地。
那霓裳低著頭,含羞的不敢看矯健的扶蘇。她決定,今日,我要將自己獻給你。
扶蘇深情的望著她的雙眸,堅定的眼神中充滿信任,他不再猶豫,更不願後悔一生。
周公之禮、雲雨之歡,他們彼此擁抱手拉著手心貼著心,她鑽入他的胸懷,回味著剛剛過去的不可思議之夢幻。
至始至終,他們沒有一句對白,這份情就在彼此心中,默契永在,無需過多傷懷。
很久,那霓裳才將頭輕輕從他的懷中探出,扶蘇溫柔的吻著她的額頭,微笑著問:“姐姐,怎麼了?”
“你怎麼還叫我姐姐啊?”那霓裳假裝生氣的說。
“那我該怎麼叫呢?”
那霓裳想了想,美麗的雙眸望著床帳,笑著說:“還是繼續叫姐姐吧。”
“姐姐真俏皮。”扶蘇輕輕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仿佛一場夢境,他們久久不願鬆開,直到夜幕降臨那霓裳才想起來問他一句:“今日你是如何出來的?”
扶蘇弱弱的說:“你不想我來嗎?”
“當然想了。”說完這話那霓裳的臉一紅,轉念一說,“別開玩笑了,快告訴我你是如何出來的?”
扶蘇也感覺到了那霓裳的臉色,輕聲說:“父皇到蒙將軍家吊唁,我就順便跑出來了?”
那霓裳的心稍稍放下,她輕輕的穿上身上的裙紗,待扶蘇整理好衣物後,起身為他沏了一杯茶。
那霓裳問:“看來沒有人將你嚴加看管,為何回鹹陽這麼久你到今日才來找我?”
“這……”扶蘇猶豫著,“我擔心被父王發現……”
“那你今日就不怕了?”
“也怕……這是因為……”在那霓裳的麵前扶蘇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孩子,連撒個謊都不會。
“因為我將要跟蒙恬去九原了吧?”那霓裳一邊喝著水一邊斜著眼看他。
扶蘇低著頭,默認著,他的心中在那霓裳的麵前永遠都是透明的。
那霓裳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心裏又愛又恨。恨的是他遲遲不來空寂的甘泉宮,愛的是原來他今日來是因為吃了蒙恬的醋。
當真一個長不大的大男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