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不久，剛才你是和閨蜜打電話吧。”
“是啊，找她有點事。”
“她應該過得不差吧。”蔣行寧像是無心隨口地一提，“鬱少算是春風得意了，他老婆懷孕不久，可把鬱家高興壞了。”
宋宋微微一愣。
瑤懷孕了？
聽到這個消息，她不是不意外，心裏倒不覺得高興，苦苦地，莫名其妙難受得很。
同時也莫名感覺到輕鬆，像是卸了一層包袱似的解脫。
宋宋被蔣行寧邀請坐下後，打算先聯係阿冬，摸出手機，阿西的電話忽然打來，她一陣欣喜。
“有事嗎？”阿西的語氣很淡。
“你在哪兒，我去接你來診所吧。”
“不用……”那端停頓了下，“你告訴我地址，我自己過去。”
宋宋便交代了地址，不無擔憂，生怕她不來。
這邊的蔣行寧煮好熱茶，慢悠悠坐在皮椅上，一身正裝，坐姿卻很隨意。
等待的過程中，宋宋想起顧至深說的話，眉骨不自覺跳了跳，狀似漫不經心地問：“你今天怎麼穿的這麼正？”
“我？”蔣行寧一笑帶過，“還不是為了見你。”
她一愣，臉上漸漸浮現尷尬。
見此，他輕咳一聲，恢複原狀，“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我今天接待了一個漂亮的女客人，所以才穿的這麼正式。”
聞言，她這才放下心來，又怪自己多慮，“這樣子啊，你看上人家了？”
“談不上吧，總不能在漂亮的女人麵前穿得很不正經。”
“你穿白大褂也叫不正經？”
“太嚴肅，我的病人老這樣說，所以我很少穿白色的衣服了。”
宋宋點頭稱有理，同時又覺有不對勁的地方，漂亮的女客人是真的存在還是暗指？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門口來了新的客人。
阿西趕來的速度超乎想象地快，宋宋給他們兩個互相做了介紹，又道：“那就這樣了，你們忙，我找個地方呆會。”
“不用，你就呆在這裏。”
“會打擾你們的，我順便去外麵呼吸新鮮的空氣，這裏太壓抑。”
她這樣說，蔣行寧便沒有強留。
阿西自始至終麵無表情，像是麵臨刑場一般，冷靜得可怕，不像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
蔣行寧見怪不精，接待的病人多了，什麼怪事怪人都見過，客氣地請人坐下後便開始治療。
宋宋在外麵呆了會，發怔愣神時，手機鈴聲響了，陌生號碼，她本來不想接， 看著號碼卻覺得有些熟悉。
接通後，那端傳來男人帶著濃濃笑意和調侃聲，“嗨嘍。”
是阿冬。
宋宋和他無話可說，聽著這個聲音不免心生厭惡，“有事嗎？”
“你是不是把阿西接走了？”
說到這個她不禁生氣，“你還有臉問，為什麼要把阿西一個人丟在那個地方？”
“她是個瘋子，你不要管她，你是沒見過她發瘋時的樣子，我可體會過。”
“胡說八道。”
“不信嗎，她一旦發瘋的話會打人，嘖嘖，那可比白英姿還要可怕。”
聽到這個，宋宋下意識地詢問白影的具體信息，卻聽見診室裏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