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裏看著好了,保證她不打人,如果她再動手的話我也會放棄她,不再多關係那是了。”
她的確是聖母心泛濫,但也沒辦法改變。
就像一個愛狗人士在路邊看見可憐巴巴沒飯吃的小狗,肯定會心疼不已買點東西給它,或者把它帶回家養。
不看見還好,一旦看見的話就無法做到坐視不管。
蔣行寧最後還是耐不住宋宋的乞求,勉強答應下來,但必須要求她們兩個都在診所,不然再打人的話他就不管了。
“我先去個廁所,你和她談談,讓她不要動手。”
蔣行寧喝了口茶便走了。
宋宋走過去,撫摸阿西的頭發試圖讓她冷靜下來,輕聲地勸道:“你能不能賣我一個麵子,別鬧好不好?”
阿西抬起垂下的眼眸,說了個好字。
“先洗把臉,把頭發整理下。”
宋宋拿出一包濕巾,替她洗了把臉,然後又從包裏拿出化妝品,簡單地抹了抹,至少讓她的臉不顯得蠟黃無色。
化了個淡妝的阿西是不難看的,反而和顧宛若更加地相像。
頭發沒有再紮起來,整理一番,隨意地撥盛成兩束,在胸前垂直。
“其實我不是故意打他的。”阿西忽然說。
“嗯?”
“他問我有沒有男朋友之類的話,又說為什麼不是男朋友送我來,而是你。”
停頓了下,阿西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低聲呢喃,“從下飛機的那刻開始,我討厭別人問到男朋友,我現在不需要。”
宋宋稍微愣了愣,不知是歡喜還是擔憂,“你放棄阿冬是好事,他那樣對你,是個典型的渣男。”
“他想害死我,對吧。”
“這倒不是,他隻是要拋棄你。”
“這比害死我更可怕。”
宋宋一時啞然,說的不無道理,可她不能附和。
蔣行寧再次回來的時候被眼前的人一亮,難以置信看著阿西,仿佛和來之前判若兩人。
阿西來之前沒有一點打扮,衣著一般,頭發也紮得鬆鬆散散。
但是現在的她,幹裂的嘴唇塗了滋潤的唇膏,沒有口紅卻也顯出原本該有的顏色,一部分蠟黃一部分蒼白的臉頰也被粉塗得均勻,一字眉掛在眼角上方。
即便眼睛無神,稍微畫了點妝容也讓她有些氣色。
至少不像剛開始那樣,比實際年齡大出十歲之多,沒有一點青春活力。
“這是同一個人嗎?”蔣行寧不免驚訝,“短短幾分鍾之內就變了。”
宋宋笑,這完全是她的功勞,“是不是很驚訝啊,也不看看是誰在她旁邊。”
“你老厲害了。”
“那當然咯,把病人打扮漂亮點,蔣醫生也有興致看病啊,你說是不是?”
“得了, 別調侃我了,這裏已經有個大美人,再多一個我可吃不消。”
蔣行寧一邊開玩笑,一邊不經意間地抬頭,盯著阿西看,越看越覺得熟悉,目光不禁直直地盯著。
他張了張口,忍不住道:“她和宛若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