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我勸你現在呢,最好別糾結這個,眼下最重要的應該是宋宋。”
顧至深淡淡地看了眼,“不需要你提醒。”
“而且,有件事我要請求你幫幫我,當然,這也是在幫你。”
“你說。”
“派人保護我。”
兩個男人的視線對上許久,顧至深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了認真,沒有開玩笑的成分。
沒有多說,但他們心照不宣,心裏都有數。
與此同時,另一間病房。
宋宋捧著半杯水,抬起的眸子黯淡失神,“還是沒有結果嗎?”
而坐在她麵前的不是別人,正是薑文。
他乍進來的人影和顧餘很像,讓她恍惚以為人已經活過來了。
“你最好別抱希望,安心養傷,你這樣期待,搞得我會以為沒有救到人是我的錯。“
她冷笑一聲,“難道不是嗎?”
“長點良心好不好?我當時那是處於自衛,如果真的想害你們的話,何必救你呢。”
“那你也別指望我會對你感恩戴德。”
“好好好,你是病人說什麼都算,哎——我冒死趕過來看望你,你這樣對我著實不應該。”
“薑文,你最好現在離開,別說我現在沒有力氣動手,萬一被顧至深撞上的話,你可真的難逃一死。”
他似笑非笑,“關心我?”
“嗬。”
“雖然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但你也不要以身相許,要是被我們家宛若知道的話,保不準又生氣。”
“你他媽怎麼那麼多廢話,滾不滾?不滾我叫人了。”
薑文在她撕開嗓子喊的時候慢悠悠擰門出去,外人看起來心情頗好,剛走沒幾步,和顧至深擦肩而過。
兩個人幾乎同時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對方,沒有多做交流,薑文順手摸出手機打電話,一邊往電梯處走去。
顧至深站著看了會,目睹他進了電梯,用口型丟下一句話:“別進去,她不會待見你。”
心中頗有不服,可這是實話。
顧至深在病房門口猶豫很久,直接推門進去,站穩腳跟,隻見床上的小女人背對著他。
“我……”他吐出一個字,便不知所措。
“滾出去。”
“宋宋……”
“顧至深,我想有些話我不需要說第二遍,這回你臉皮再厚,再磨的話也就沒了,我不想見你,永遠。”
她說這話的時候是背著身子,語氣平淡,字麵表達的意思再清楚不過。
“我隻想照顧你,不求別的。”
“不需要。”
顧至深輕笑了聲,幹脆在沙發上坐下,“那我們就耗著吧,看看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你現在不過是病人,能奈何得了誰?”
房間裏突然沒了動靜。
他以為她是被說服了。
不過幾秒鍾的時間,他看見宋宋從床上坐起來,麵無表情,正對著他,瘦瘦的身軀被寬大的病服包裹著,更顯得弱不禁風。
而她手中的水果刀也反射出光芒。
“我知道你本事大,你想去雲城哪個地方都可以,很厲害,我不及你,但是我能決定自己的選擇。”
顧至深倏地站起來,幾乎是下意識往前麵走,卻聽到她嚴厲的嗬斥聲:“別過來!”
“你先把刀子放下。”
“顧至深,你不是很有能耐很有本事嗎?既然這麼自以為是,那就別緊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