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將自己的身世告知了錦瑟,蘅湘覺得是自己該離開的時候了。蘅湘躲在挽絮閣,給流星傳遞家書。讓流星派人接應她隨時可以回國。當蘅湘放飛手中的信鴿時,蘅湘將全部希望寄托於這隻鴿子身上。當自己當初執意要來尋親,給母後帶來了困擾,將她置於不利之地。給自己也惹來了麻煩,那個是她哥哥的人。也許隻有她離開,才是最好的結局!
蘅湘獨自一人來到禦花園的凝雨亭,站在那裏發呆,想到那次在這裏被耆櫻強吻。雖然憤怒,但從未體驗過情愛的蘅湘覺得很害羞。這些情節,仿佛昨日發生一般,如今還是那個亭子,一切卻再也回不去了。
轉身離開了凝雨亭那個傷心地,來到了荷花池邊坐了下來。蘅湘以為離開了凝雨亭,來到荷花池邊就不會傷心了。可是一坐下來,蘅湘就想起了那天因為耆櫻掉進荷花池的事情,如此清晰的揮之不去。
沒想到離開了凝雨亭,來到荷花池,竟然是來到另一個傷心地。蘅湘憤怒的撿起身旁的鵝卵石,用力的丟在池中,池水泛起陣陣漣漪,卻不大。就如蘅湘此刻的心情一般,無法言語。
禦書房。詩堯跪在地上,脊背挺直而倔強的跪著,臉上和眼神中全是倔強與不甘。眼中還有一絲驚訝與狐疑,舞王看在眼裏,嘴角揚起輕蔑的笑。
“怎麼?對朕的旨意有何異議?”詩堯見狀,生生的咽了咽口水:“王,臣有一事不明,向王請教!”舞王不動聲色:“哦?何事?”“為何王要將傾城指給臣?”
舞王無所謂冷冷的抬起眼瞼,用眼底看看詩堯:“朕還以為何事呢?此事你不必操心,你的職責就是安心為太子及自己好好準備大婚事宜!其餘的事情,朕已經安排好了,你依旨辦事便可!不必多問!你退下吧!”說完便擺擺手讓詩堯退下。
聽罷,詩堯便不敢多作逗留,立刻退了出來。
如今自己已經住在宮中為準備太子大婚之事。如今卻變成自己與太子一起奉旨成婚。舞王如此做到底有何用意,莫非這裏有自己不知道的內幕?
當初舞王召見,旨意十分明確是太子要納傾城為妃。如今卻成了自己奉旨娶傾城,太子卻要納傾玳為妃。前後旨意相差如此之大,當真詭異之極。而變化之快,又讓人意想不到。僅僅一天時間,旨意反複更改,豈不是咄咄怪事?
舞王從未做過如此反複之事,今日為何、、、、、、卻又如此決絕,想必是心意已決,連旨意都擬好了,自己難道可以抗旨不遵嗎?想到此,詩堯不禁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但是,舞王為何要如此安排呢?
當初舞王的意思是讓太子納傾城為妃,說不定就是太子自己的意願,看上去舞王似乎也默許了這門親事。仿佛一夕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使得舞王不得不改變他的原意,並且如此決絕。詩堯突然覺得事態嚴重。
然而,舞王也不想讓人說他是朝令夕改,便依然維持讓傾城出嫁的計劃,隻不過嫁的不是太子,而是自己了。太子側妃的人選卻變成了傾城的姐姐。這樣看似雖然有些不倫不類,但是卻是最好的結局。
如此一來,太子要怎麼辦呢?自己的新娘一夕之間變成了別人,也不知他自己是否知情。作為太子,身份尊貴卻無法左右自己的幸福,自己的婚事還是不能做主,隻能照著聖旨去選擇自己的側妃。想想詩堯不禁為耆櫻歎氣。
走著走著,詩堯卻走到了荷花池前。停在那裏,抬頭一看,卻看見一個倩影坐在那裏,沒精打采。詩堯走進,看見蘅湘,坐在那裏正心緒不佳的蘅湘在那裏無聊的扔著石子。這個身影,從這一刻起,刻在了詩堯的心裏,永不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