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堯走了過去,坐在了蘅湘身邊,摸出彈弓:“心情不好,不能這樣。即費時又費力!”蘅湘聽到有人說話,便將頭轉了過去,看見一個書生模樣,但是臉上卻是一臉的堅強幹練。一看便知不是簡單的人,蘅湘看著他一身的官服,便知道是進宮覲見的大臣,卻不知道他為何與自己說話。
見蘅湘看著自己,詩堯便拿出手中的彈弓:“你看好了!”說著便將身邊的鵝卵石搭在彈弓上,瞄準了荷花池中那隻剛要露頭的錦鯉,一彈弓就射了過去。正好打在那錦鯉的頭上,那錦鯉吃了一驚,一個翻身‘咚’的一聲,鑽進水裏。
蘅湘瞪著眼睛,看著他覺得他不可思議。在舞國他這樣的人,應該算是百步穿楊的高手吧!可是,看他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個武將呢?看著蘅湘可愛的臉上寫滿了驚訝,詩堯溫柔的笑著:“學會了嗎?”說完便便拉過蘅湘的手,將彈弓放在她的手上,又握上:“這個送給你!”說完便離開了。蘅湘大聲問:“你是誰?”詩堯並不回身,一邊走一邊揮手:“詩堯!”
鳳儀閣。接到賜婚旨意的錦瑟與蘅湘兩個人,猶如一灘軟泥般癱倒在地,仿佛一聲炸雷般,劈向二人的大腦。頓時腦中全部空白,蘅湘目光呆滯,無法思考。
蘅湘縮在牆角,緊緊的抱住膝蓋,將下頜靠在腿上,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怎麼辦?腦筋無法思考了,該怎麼辦?我才剛剛將消息傳給父王,要如何來得及呢?真恨不得現在就能出宮去。
不過,也許還有希望。離大婚之日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想必應該還來得及!想到此蘅湘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無光的瞳孔,頓時有了一點點焦距。
錦瑟仿佛想到什麼,向枕下摸去,找出那支錦瑟的金釵:“湘兒!你拿著吧!就算做個念想吧!恐怕此次分別沒有機會再見了!母後無能,不能幫你,反而還要讓你離開。母後雖有不舍,為了你的安全不得不忍痛將你送走!”
蘅湘輕抬眼瞼,手腕用力的將釵奪了回來。眼中含淚,我不該來,不該來。心中有恨,卻不能發泄。對母親的怨恨早已超過自己。貴為舞國王後,卻毫無主見,就連自己身邊的人都無法保護,更何況是自己這個多年未見的孩子?蘅湘站起身來,走開了。
采湘走進鳳儀閣,手中端著剛剛采集的荷露,卻找不到錦瑟與蘅湘。端著荷露就向內室走去,到了門口,剛要進去。卻看見,蘅湘坐在地上床邊,臉上的淚痕被燈光反襯,格外的閃亮晶瑩,明顯哭過。
而更讓她感到不解的是錦瑟的舉動。錦瑟也同樣坐在地上,將熟睡的蘅湘抱在懷裏,眼神滿是憂傷。采湘看罷頗為震驚,睜著眼睛,腦筋頓時瞬間空白。
采湘靠在了門板上,發出了‘咣當’的聲音,錦瑟連忙站起身來“誰”。采湘閃身跑開了,錦瑟出來見沒人,便神情有些恍惚的再次進了裏間。
采湘連跑帶喘的進了禦花園,驚魂未定的采湘坐在了石凳上。呼吸急促的采湘嬌喘良久,定了定神。娘娘與傾城究竟有什麼關係,動作如此親密更像是久別的親人。難道是、、、、、、不可能的!若宮中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就過去了,連自己都不知道呢?這行徑又實在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