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幻宮。坐在梳妝鏡前梳妝的萘雪,正在那裏為自己梳頭,剛剛纏繞上最後一絲發絲。聽見了雜亂的腳步聲,起身前去探望。卻見蘅湘慌張的扶著漓悠回來。
萘雪瞪著眼睛看著兩個人,待蘅湘坐定了,連忙倒杯茶給蘅湘。
萘雪看著蘅湘拿起茶杯的手一直在發抖,便一把拖住她的手:“姐姐,姐姐,你告訴我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了?怎麼嚇成這樣,說話呀!”
蘅湘渾身顫抖的連話都說不出來,捧著茶杯的手,不停的抖動,裏麵的茶水也泛起了陣陣漣漪。
萘雪見蘅湘說不出一句話,便問身邊的漓悠:“漓悠!你不是和公主出去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變成這樣?”
萘雪便將遇到傲川的情景說了一遍與萘雪,萘雪聽罷也是不得要領。如何見了這樂國太子後,姐姐像遇見鬼一般逃命?莫非這裏有什麼緣故?
想到這兒,萘雪便打發了漓悠。見蘅湘的臉色緩和了許多,隻是手中的茶杯一直在抖,裏麵的茶水隻剩下的了一半。蘅湘拿過蘅湘手中的茶杯給她重新斟滿,喂她喝。
蘅湘勉強的喝了幾口,牙齒還在不停的打顫,牙齒碰在茶杯上,發出‘咯咯’的清脆聲。
茶水‘咕咚’下肚,蘅湘不再那麼慌張了。確定蘅湘已經冷靜,萘雪便問:“姐姐!你究竟怎麼了?你與那太子說了些什麼嗎?”
此時已經淡定不少的蘅湘,依然心有餘悸,還麵帶驚懼:“萘雪,你知道嗎?我今天,見到了那個樂國太子。他、、、、、、”
看著蘅湘臉上猶自驚恐的表情,萘雪心中著急,卻不敢稍加逼迫,隻能順著蘅湘的話去誘導她去說:“他怎麼樣了?”
蘅湘的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他居然跟耆櫻一模一樣,他、、、、、、”
說完蘅湘精神崩潰一樣,蜷縮在椅子裏,瑟瑟發抖。
萘雪見蘅湘受驚不輕,也愣在當地,勉強安慰著:“姐姐,這有什麼,人有相似物有雷同,也不足為奇啊!”
蘅湘聽罷拚命搖頭,雙手抓住萘雪的衣袖:“不止這些。他們連額頭上的胎記都是一樣的!”
聽到這話,萘雪再也無力分辨了。蘅湘也抖的比以前更加厲害了,萘雪靈光一現,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說法。
如果能因此讓他忘了那個人,又能得到一個愛護她的人,也值了。
盡力去安慰蘅湘,將蘅湘拉起來,緊緊抱著她,聲音很溫柔,就像在哄一個受驚的孩子:“姐姐,不要害怕。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正如妹妹剛才所說,人有相同物有類似。說不定這不是什麼災難,而是上天對你的恩賜呢?”
果然,萘雪的話對蘅湘起了作用。蘅湘聽罷抬起一雙淚眼,盯著萘雪眼睛看著:“什麼恩賜?”
說完蘅湘便輕輕推開了萘雪,走回床邊坐下來。看樣子她已經鎮定了下來:“我現在這個樣子,還不是拜上天所賜?”
說著蘅湘嘟著嘴,氣呼呼的,像極了一個賭氣撒嬌的孩子。
萘雪見狀真是羨慕不已,自己和她都是皇族。可是,她一生下來就是公主,而自己卻隻是王爺的女兒。如今連郡主都沒有冊封。
她有劍王寵著,還可以隨時可以這樣撒嬌,自己卻因為常年奔波在外,不得不強迫自己長大。當別的女孩依偎在爹娘身邊要這要那的時候,自己卻已經開始懂得服侍父親,並學著將心事內斂。
為何做人之差距卻有如此之大,她也知道這種差距從一出生就已經注定了,沒人可以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