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是沒想過要爭,但自己常年在外,從沒在宮中呆過超過一個月。如今雖然回來了,可是兩個人都已經成年,很快自己也要出閣,還有什麼可爭的。
莫不如在相處的日子,彼此成為依靠,到了那天,也可以互相安慰。
想到這,萘雪臉上綻開了一個溫暖的笑容:“當然了!姐姐細想,你喜歡的人卻不能跟他相守,已是遺憾。如今,這個人來到身邊,豈非是絕佳的緣分?他不是你的兄長,與你更不是血緣至親,如此良緣,萬不可錯過!”
萘雪說完目光灼灼的盯著蘅湘的一雙淚眼,眼裏滿是真誠。
蘅湘思索著她的話。耆櫻,耆櫻。口中猶自喃喃的:“我真的還可以嗎?”
蘅湘的眼底充滿了不自信,看向萘雪。
萘雪看著她,長歎一口氣:“姐姐,幸福是要自己去爭取的,萘雪的這些話也隻是建議。已經痛過一次,難道還要讓這種痛延續下去嗎?”
蘅湘思索著萘雪的話,越想越覺得有道理,見蘅湘不言語,便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姐姐是個容易讓人心動的人,若我是男人,也定要娶姐姐這樣的美人為妻。”
萘雪的話語一直輕輕的,像一股股溪水,進入蘅湘的心裏,潤物細無聲。
一句話說的蘅湘滿臉緋紅,嬌嗔著:“這樣的話也說得,真不害臊。”
萘雪臉上掠過一絲淡漠的微笑:“這裏就我們兩個,說了什麼誰會聽見。姐姐不見那太子對姐姐可是一往而深呢,可見,妹妹所言非虛了?”
蘅湘聽罷仍低頭不語,萘雪將話索性說的更直白一些:“姐姐,你如果還無法擺脫耆櫻,何不利用眼前人,使自己忘卻。”
最後萘雪補了一句:“姐姐不妨再想想我曾經說過的,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說完萘雪便欲離開:“萘雪要去見見爹,這麼多日不見了,得給他去請安了。姐姐也好好思量一番才好。”
說完萘雪離去拜見冥翼不提。
沒錯,萘雪的話的確值得她去思想一番。眼前這個人自己究竟該不該爭取。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我該折嗎?我還可以折嗎?
利用樂太子來忘記耆櫻,這樣做可以嗎?會不會讓自己陷入更深的漩渦之中?這份感情來的太快了吧,怎麼都覺得有點兒不真實的感覺呢,可這是真的。
自己何時開始這樣患得患失的。萘雪說的對,既然自己無法跟心愛之人相守,那就不去經營另一份感情。可是,自己的心裏還是、、、、、、
舞國。自從那日從耆櫻的地下密室出來之後的幾日,烻寰一直魂不守舍。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他自然知道應該聽從太子的命令。可是,心裏還是緊張的要命。一直在等待耆櫻下一步的指示,但自從那日起,就再也沒有見過耆櫻。
他的心裏忐忑不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接到耆櫻的指令,又擔心自己做不好。這幾天就連例行巡視,都讓別人代班,仿如生了一場大病。
後來仔細一想,以自己對耆櫻的了解,若不是勝券在握,他不會把他們三個叫去協助他。太子此舉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到時候他一定會派人找上自己。又何必去擔心他什麼時候來呢?
自己自知不是將才,不過是因了太子的緣故,自己才到了今天的位置,不過運氣而已。若論出謀劃策,自己實在外行,好在太子有萬全之策,自己又何須擔心。
想想烻寰不禁搖頭,笑自己愚蠢,何必去煩惱那些不該自己煩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