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罷再無心思的烻寰熄了蠟燭,休憩兒不提。
翌日禦書房。昨夜的烻寰種種,全都一絲不漏的呈現在耆櫻眼下。耆櫻看罷笑而不語,心中忖度,烻寰到底不負我心。
召進慕舞,壓低聲音:“吩咐你手下的人,讓盯烻寰的人撤回。”
慕舞得令便去向那些人下達指令不提。
慕舞離開後,耆櫻心情大好,心中隱憂已去其二。接下來就要看詩堯那邊的動靜。
突然想起了許久沒有去看錦瑟,便抬腳去鳳儀閣。
鳳儀閣。錦瑟在抱著剛睡醒的悅笉逗弄她,采湘看著心疼:“娘娘,快放下吧,仔細胳膊疼。”
見采湘過來要抱,錦瑟笑著搖頭:“沒什麼要緊,我許久不抱她,都快抱不動了。再長大些,就真的成大姑娘了。”
錦瑟雖然吃力,猶覺得舍不得,究竟不肯放手。
“母後抱不動,還有我嘛!”
說話間,耆櫻已經踏入了鳳儀閣。采湘和錦瑟連忙起身看向來人,見是耆櫻連忙走過來。
“見過太子殿下!”
“免!”
“給母後請安!”
錦瑟見狀連忙扶起他:“今兒怎麼有空來?采湘快去倒茶來。”
“是!”采湘答應著倒茶去了。
錦瑟許久不見耆櫻,很是想念,拉著他的手便不放了:“這幾日可好,你父王不在了,這國家重擔就落在了你身上。還好嗎?你瞧你都瘦了、、、、、、”
說著便獨自哽咽了起來,隻是並未放聲。采湘見狀隻將茶放在一旁,便悄悄的下去了。
耆櫻抓住,錦瑟撫摸臉上的手,投向他自信的笑容:“母後,兒子沒事,不過就是累些。沒事的,過段時間,前朝的事情熟練就好了。您不必擔心。”
看著耆櫻疲憊的臉上有一絲笑容,錦瑟有些心疼,不忍側視。轉身將茶端給耆櫻,耆櫻順手接過,啜飲不止。
錦瑟看著耆櫻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儀容寺有沒有議定,新王何時登基?”
耆櫻想想,頭腦瞬間有些短路。在他的計劃中還沒有登基的概念:“登基?”
錦瑟見耆櫻頭腦中一點兒登基的概念也無,便急忙解釋道:“先王喪事已畢,儀容寺沒有擬定新王登基的時日嗎?”
耆櫻恍然大悟,一口氣沒上來,含在嘴裏的一口茶險些嗆到。一直猛烈地咳嗽‘咳咳咳咳咳!’
錦瑟驚慌失措的用一隻手輕拍著耆櫻的後背,另一隻手輕撫耆櫻的前胸,好半天才回過神。
“怎麼回事?又不是小孩子,喝口茶也會嗆到?”
錦瑟驚訝的問,耆櫻無所謂的笑笑:“沒什麼,一是走了神而已。”
錦瑟心知肚明,耆櫻‘嗆到’,不過是障眼法罷了,想以此逃過她的問題,麵露不悅之色:“櫻兒!母後還沒有老眼昏花,是不是走神,本宮看的很清楚。告訴我,何時登基?”
耆櫻心知自己的伎倆被母後識破,便隻有實情以告。咬了咬下唇:“母後,兒臣已經傳旨。國喪期間,太子暫行監國。一年之後登基。”
錦瑟聽罷,如墜霧中,先王薨逝,新王登基是理所當然。如今,耆櫻尚未登基就下了這樣一道旨意,是何用意?
“櫻兒,你身為太子,應以國事為重。國不可一日無君,隻有你能擔負起你父王留下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