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遇害,還是在陳家坪祖廟?”
我下意識的問道。
我心說要是又有人死在了陳家坪祖廟,我們這些刑警可能都要擔責任。
在命案發生後,按照規定我們應該是二十四小時封鎖現場的。
隻是因為陳家坪祖廟那裏是在太偏僻了,又是在山上,留人二十四小時把守,實在不顯示。所以之前吳智輝他們就拉起了警戒線,將祖廟的大門鎖死。
吳智輝他們這就是在打馬虎眼,如果不出事情,也就這麼罷了,可如果出了事情,他們刑偵分隊的,全都算是失責。
本來這事兒跟我們是沒有任何關係的,可壞就壞在,昨天最後勘察現場的,偏偏是我、隊長和林達浪。
如果陳家坪祖廟內又發生了命案,我們幾個也要受牽連。
吳智輝的話,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昨天晚上,金馬大街,有人被歹徒襲擊後腦,腦幹大出血身亡。被害人身上的財物也被人洗劫一空。”
一聽說不是陳家坪祖廟又出事兒了,我總算是放下了心來,問道:“這是搶劫致人傷亡,又是在大街上,凶手很好劃定範圍,大概率無正當工作,混跡周圍不正規場所,這案子不難辦呀。”
吳智輝壓根就沒看我一樣,這家夥雙眼一直盯著隊長,拉開了辦公桌抽屜,從裏麵拿出了手機。
“金馬大街是a市和w市的界線,這案子歸鄰市老安他們管。這是我從他們那兒,得來的圖片。”
說著,這家夥從手機中調出一張圖片,遞給了我們隊長。
我抓住機會,大眼掃了一下,這應該是一張被害人後腦致命傷的特寫圖片,死者的後腦處,呈現一個長條狀的平整傷口。
“死者的具體身份,我並不知道。老安把消息封鎖的很死。我隻從他手下的警員手裏,搞到了這麼一張照片。知道這種傷痕,是什麼工具造成的嗎?”
吳智輝的眼睛死死盯著隊長,問道。
隊長端著手機搖了搖頭。
我有點兒出乎意料,沒想到我們隊長,也有搖頭說不知道的時候。
我本以為,吳智輝會抓住這個機會,好好的賣弄一番,沒想到看到我們隊長搖頭,這家夥竟然歎了一口氣:“能造成這種一字型傷口的,是一種木匠工具,叫做刨锛。十幾年前,有一起幾位轟動的團夥性傷人搶劫案,罪犯們使用的凶器,就是刨锛。”
隊長的語調猛的一揚:“你說的,就是那起未成年人惡性傷人事件?”
吳智輝點點頭:“沒錯,那起案子,我也是負責人之一。因為那起案子造成了極為惡劣的影響,而且罪犯大多是未成年人,對於案件的很多細節,我們都沒有對外公布,所以你們可能不知道,凶手們是使用什麼工具行凶的。”
在兩人對話的時候,我就一直在眯著眼睛回憶,這個時候,總算是有了一些印象。
兩人談論的這起未成年人團夥性傷人案,隊長曾經跟我提起過。一群社會閑散的未成年人深夜裏尾隨被害人,用凶器擊打被害人後腦,將被害人擊倒後,取走被害人身上的財物。
開始的時候,作案人還隻是將人擊傷,後來可能是害怕被害人看到自己的容貌,幹脆就下重手,甚至在擊倒被害人之後,繼續進行多次擊打,致人死亡。
隊長跟我說這個案子的時候,我還一陣感慨。一群沒成年的小崽子,出手竟然這麼凶狠,有的時候隻為了區區幾十塊錢,就殺害了一位無辜的路人。
隻是我不知道,這案子竟然就發生在開發區,而我們眼前的吳智輝,竟然就是當初的負責人之一。
“當初那夥犯罪人員,就是深夜在主幹道上作案。他們會在白天踩點兒,預先找到大街上的監視器,進行遮擋或破壞,方便他們夜晚作案。昨天案發路段的監視器,也同樣被人破壞了。”
隊長馬上就意識到,吳智輝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這又是一起模範型作案?”
吳智輝再次點頭:“我依舊想不明白的,是凶手到底通過什麼途徑,知道這些案件細節的?之前的祖廟連環殺人案,我們警方毫無察覺,可是這位模仿者,不僅能夠模仿出案件的細節,甚至還知道吊死鬼是以身高來選擇作案對象的。而這起團夥型刨锛傷人案,絕大多數警員都不知道案件的具體細節,他又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