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吳智輝的這個問題,我們除了沉默,什麼都做不了。
“難道說,這位模仿者,是當初辦案的警員?所以他才能對案子的細節了如指掌!可能是某位警員多次處理重大凶殺案件,久而久之,內心變得扭曲,從而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林達浪擺出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自我感覺良好的說到。
實事求是的說,林達浪的話完全沒錯。現實當中,確實出現過這樣的案例。某位一直奮鬥在刑偵現場的幹警在長期的工作中,心理發生了病態反應,從而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從法律的維護者,變成了法律的踐踏者。
所以我們這些跑現場的刑警,都會定期的接受心理評估,一旦評估的結果趨於危險,工作的崗位可能就會進行調整。
但是今天的這個案子,根本就不可能是林達浪所說的這種情況!
我心說這貨可真是不嫌丟人,當著這麼多分局同事的麵,就不能長長臉,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生怕別人來反駁他,讓我和隊長都跟著丟麵子,我趕緊搶先反駁道:“不可能。如果單單這一起案子,你這麼說還有點兒道理。但是你別忘了,之前那兩起連環殺人案,咱們警方也是毫不知情的。我認為西山水庫的棄屍案、陳家坪祖廟的連環殺人按,再加上這起團夥型惡意傷人案,這三起案子之前,一定是有著某種聯係的。而這位模仿者,應該就是在這種聯係的中心地帶。”
我這話一出口,我自己都打心眼裏的佩服我自己。幸虧有我這一通話,硬生生的將我們市局的麵子都拉了回來。要不然的話,因為林達浪那小子,我們三個非得在這幫家夥的麵前,顏麵掃地不可。
“之前的那兩起連環殺人案,咱們頃刻間,也查不出結果。但是這起刨锛案不同,這起案件的犯罪人員,全都落網了,咱們從這些罪犯入手,沒準能順藤摸瓜,找出這位模仿者。”
林達浪認為模範者跟辦案的警員有關係,這個想法一定是錯誤的。真實情況,應該是這位模仿者和罪犯們有聯係。我現在甚至認為,這位模仿者,應該是一位刑滿釋放的服刑人員,這家夥在監獄中,接觸了幾位同位服刑人的罪犯,在交談中,得知了這些家夥的作案手法與細節。
其實我這個想法也有著一個硬傷。那就是之前的兩起連環殺人案,我們警方壓根就不知道,凶手又怎麼會落網?
我隻能牽強的認為,凶手可能是因為其他犯罪罪行,進入監獄服刑,對於這兩起罪行,他們並沒有老實交代。
我這個想法雖然有些牽強,但至少還算是說得通。
隊長差不多也是和我一樣的思路,把突破口,放到了刨锛案的罪犯身上。“刨锛案的那些罪犯呢?在哪個監獄服刑。”
我也滿心期待的看向吳智輝。隻要去監獄好好詢問一下這些罪犯,可能就會有突破性的進展。
吳智輝撇了撇嘴:“當初的刨锛案太過惡劣,那夥犯罪分子落網之後,基本都判了死刑,這都執行好多年了,上哪兒找他們談話!”
我著急的問道:“你說基本都執行死刑,那不是還有沒死刑的嘛,去找沒死刑的問問呀!”
吳智輝一拍大腿:“沒死刑的那個,是個傻子!跟他交流都挺困難的,更別指望問出什麼了。再說了,這家夥也就是在其他人作案的時候,他給人盯梢。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沒判死刑,而是三十年有期徒刑。”
聽他這麼說,我忍不住有點兒泄氣,本來以為案情能夠迎來轉機,我們終於能抓到這位模仿者的蹤跡了,沒想到這唯一還活著的罪犯,竟然是一個傻子。
隊長倒沒有輕言放棄,他摸著下巴,想了想:“傻子也不要緊。這家夥能夠給犯罪團夥盯梢,說明他是可以和其他人交流的,無非是費點兒勁而已。”
“吳隊,我也覺得這是一個突破口。”
我也順著我們隊長的話說。不管怎麼說,這個沒判死刑的家夥,是唯一一個刨锛案的作案人了,我們現在能想到,也隻有從他的身上,試圖獲取更多的信息了。
我們馬上登錄了公安係統的內網,在內網中,查詢到了吳智輝所說的那位服刑人員,趙寶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