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大總管要用咒宗的禁咒棄神之祭,施咒者除了要施咒者的軀體之外,還要被施咒者的一點血肉。由六個人來結陣,施咒者站在六人中間,捧著被施咒者的血肉,不需要念咒隻需心內想著自己的願望,那棄神隻認血肉不認咒語,若感應到了施咒者的願望,便會索取施咒者的軀體,通過被施咒者的血肉,找到被施咒者,幫施咒者完成心內願望。
當下那大總管找到了公子鳩白,鳩白正殺得眼紅,回過身剛要砍殺,發現是大總管,“大總管到這裏來做什麼!”
那大總管見又撲上來幾個鬼兵,忙喊公子鳩白躲開,哪裏知道那鳩白畢竟是皇族白穆氏,力氣大過常人,且身手敏捷,除了皮不糙肉不厚之外,實力幾乎和著嗔宗鬼兵相當,隻見他躲過那直撲過來叫得想毛驢一樣的鬼兵之後,又抓起來另一個擋了上去,兩個鬼兵撞到一起,正被撞的發蒙,隻見那銀光短刀從鬼兵的頸後轉到胸前瞬間將兩個腦袋割了下來。
那大總管見公子鳩白殺的正酣,又想到鳩白那直爽的性格,此時必然不會同意離開,想來隻要得到殿下的一點骨血便可以招來棄神,到時候便由不得他自己了!便騙那鳩白道:“殿下,看來這鬼兵來勢洶洶,老奴有一咒法,可退這鬼兵,但需要殿下的一節指!”鳩白道:“我從未聽施咒還需要人的骨血,這豈不是邪魔外道的辦法,而且偏偏還要是我的骨血!”大總管趕忙道:“這咒法需要皇族白穆氏的骨血才能使出,故須殿下的指!”
那鳩白自然不信僅憑自己的一節指就能夠退敵,但是一邊要殺敵一邊還要跟那大總管話,感到心煩,況且此刻正是豪氣衝,心一橫,將左手指割去,丟給那總管太監,將衣布撕下來一縷,包好左手,怒道:“趕緊滾,不要煩我!”
那大總管得到哪一節指,用手絹心包好,揣到懷裏,下了城牆,便往內城走,越走心內越感酸楚,想到自己真是用心良苦,一心為了先皇的遺命,忍辱負重,舍了這條命還不招人待見,這就是自己的命啊!
再那老太師閔不汾一邊迎敵一邊想對策,不管怎麼想,都感到奈何不了這嗔宗鬼兵,因為這些鬼兵他仔細觀察了很久,實在是即看不出身屬的五行,又算不來八卦。而咒宗的千人大陣咒法又沒有時間使出,除了硬去砍殺之外,實在沒有別的手段可以將其大規模擊潰,而隻用兵器去砍殺敵軍,除了皇族白穆氏之外,這幾乎是所有咒宗氏族的弱項。
這時看到不遠處的城牆上,守將範成奎不見了蹤影,而正在指揮弓箭手的卻是太子,隻見那太子號令一下,佩劍一揮,便有萬箭齊射到敵陣裏。他便突然想到了太子幼時使出的那雨血魔咒,為了弋國的千年基業,萬不得已,可將守城將士全部撤到內城中躲起來,求太子用那魔咒一試。
正當主意打定想要與太子商議時,卻見太子急匆匆跑了過來,像是發現了什麼事情似的。
“太子,出什麼事了嗎!”
“閔太師,事情不對勁啊!”
“太子所謂哪裏不對勁?”
太子瑤喘了一大口氣道:“老太師征戰多年,可見過敵軍攻城,卻不見指揮敵軍的統帥!”
那老太師這時看看城下的嗔宗,卻隻見一波一波鬼兵不緊不慢的向城牆上爬,並未見什麼統帥將軍之類指揮攻城。
心想自己一時著急過頭,慌了陣腳,想當初傳嗔宗三百人便將滅宗二十萬大軍殲滅,而眼前的這些鬼兵雖然厲害,卻是有兩三萬,加上其他三門的少也有十幾萬,咒宗守軍在未結軍陣的情況下,還能抵擋這麼久。怕是這些鬼軍隻是一些羅刹而已,怪不得看不出五行所屬,原來是修羅道的生靈。
但又一想那三個刺殺皇帝的怪物,卻是嗔宗無疑。細想了一會兒,心壞了,這些羅刹隻是嗔宗引來好做佯攻,吸引注意力,再一看已經大亮,這麼長時間,怕是真正的嗔宗此刻已經在城內了!
於是對太子道:“太子不好,內城要出事!”
話音剛落,隻見北麵內城驟起大火,宮內太監宮女慘叫聲隔了很遠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卻見有幾百個比常人大出一倍的人,手持黑劍,從皇宮方向直奔外城而來。與手持黑劍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們每個人都身披白袍,身體和頭都被裹在白袍裏,雖然體型大過常人,但行動起來給人一種輕盈的感覺,速度極快。。
太子瑤知道城內情況不妙,一時又不知是什麼情況,看到那幾百個人身著白袍,身軀巨大,但卻體態輕盈,莫不是北方神域的神前來相助。轉念一想不太可能,既然是從起火大亂的內城奔過來,而且行動有絲毫不見慌亂,怕是和這城中大火有關。
正要回頭問閔不汾,卻隻見那幾百個白袍人越來越近,定睛一看,自己嚇出來一身泠汗,原來那白袍人將頭抬起來的時候,看到那麵容,竟與這攻城的羅刹鬼兵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那一雙雙充滿仇恨的眼睛,隻要人眼與之對視,便會知道那並非羅刹,而是變作羅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