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極北棄神之域的最深處,那裏是良陰雪山山脈的最高峰落神嶺的所在,這落神嶺是一座火山,雖然周圍的山脈是千年積雪,寒風刺骨,連鷹隼之類的猛禽都飛不進來,更不用凡人了。可是在落神嶺的山巔之上,由於火山口裏沸騰的數萬年極熱熔岩的存在,就像一個型的太陽一般,烘烤著這方圓數十裏,使得周圍四季皆春長滿了奇香的雪蓮,而棄神們的宮殿忘雪宮就在這裏。
此時在忘雪宮大殿的寶座上,斜躺著一個紅衣女人,這女人絕美,眼神呆呆的隨便找了一根大殿的柱子,凝視著仿佛略有所思。隻見她屈左臂撐著頭,嘴裏突然微微一笑,另一隻手撫摸著一隻依偎在自己懷裏的白色大貓,這大貓比普通的家貓大出一倍,眉間有一血紅色火焰狀額印。
“斷秋啊,這忘雪神宮的男主人要回來了,你高不高興啊!”隻見那大貓溫順的看了她一眼,嘴裏“喵”地叫了一聲,然後站起身從她的身旁離開,雙肩舒展出來一副像蝙蝠一樣的紅色翅膀。
隻見那生著一雙蝠翼的白貓走出殿外,在用青黑的光滑大理石砌成的石階上停了一會,然後展開血紅色翅膀朝外麵那一片白茫茫的極寒世界飛去。
再那太子瑤見那手持黑劍,身著白袍的羅刹朝外城奔來,一路上卻不見殺人,隻是朝他這裏趕。忙問老國師閔不汾怎麼回事。而那老國師一言不發,眼睛警惕的盯著這一行數百人,看那嗔宗隊伍越來越近,突然大喊道:“殿下快逃,這才是嗔宗,這一行人是衝你來的!”
那太子聽罷驚得大叫一聲“啊!”。拔出佩劍盯著那幫人身體往後退,閔不汾拔出自己的寶劍護著太子,回頭對太子瑤道:“愣著幹嘛,趕緊往城外砍殺逃脫!”
其實閔不汾此刻這些話僅僅是出於本能,因為此時前有幾百嗔宗逼近,後有上萬修羅道的羅刹鬼兵圍堵,無論是哪邊應對起來都如撼山一般艱難,要想逃脫其實已經為時已晚。
隻見那數百嗔宗已經到了跟前,閔不汾念完那囚土斬,便朝他們眼前一頓砍殺,大片地麵變作沼澤,把老國師累的氣喘籲籲,但是卻絲毫沒有減慢他們的步伐。隻見他們靠近前來,根本無視那閔不汾。急得閔不汾大喊禦敵的將士前來護駕,可此刻守城將士都已自身難保,幾欲招架不住眼前的鬼兵,根本就抽不出身,而且四周聲音又極其嘈雜,把老國師的喊聲都淹沒進去了。
太子見狀,心想如今已是無力回,不管如何折騰,終究逃不過一死。再看看此地此景,遠處熟悉的宮內已是火光衝,雖然距離外城並不近,但此時他感覺那火光烤得自己的臉發燙,而此時自己站在外城的城牆上,望見城外子規湖裏,已被鮮血染成淡紅色的湖麵上,湖水還是跟平時一樣從容不迫的皺著水紋。
他感覺到此刻世間所有的事物於他都是如此的冷酷,而他此時又是這般的無助,心內已是萬念俱灰,揮劍就要自刎,手腳卻被幾個嗔宗扯住,他死命的掙紮。
隻見此時麵前幾道銀光揮過,幾隻抓著他的青黑色大手瞬間被砍落在地。
幸虧那公子鳩白及時趕到,見幾個嗔宗抓住了自己的皇兄,此時殺死那嗔宗已是來不及,情急之下,先將抓住皇兄的鬼兵的手砍斷。
那鳩白砍完道:“寶劍是用來殺敵的,皇兄用它來砍自己做什麼!”
幾個嗔宗的左手被砍斷,痛得嘶叫起來,揮起右手裏握著的黑劍便朝鳩白砍去,哪知那鳩白力大無窮,順勢擋住了來砍的劍,但是要知道這些嗔宗都有人的心智,不光會嗔道之術還會普通人修習的劍術。鳩白一邊護著太子瑤一邊和那些嗔宗你來我往的鬥著,老國師閔不汾則在前麵擋著不斷奔來的嗔宗,太子瑤也奮力砍殺。
打鬥了能有一炷香的功夫,要知道那嗔宗靠的是體內的嗔氣運行周來支撐打鬥,絲毫感覺不到累;而此刻抵擋的三人卻是靠普通人的血肉之力來抵擋,麵對如此多的嗔宗,雖然三人的功法都極高,奈何氣力有限,累的氣喘籲籲,閔不汾和鳩白都被砍傷數劍。奇怪的是這些嗔宗隻是抵擋太子瑤的劍,卻並不傷太子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