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下邊緣有一扇門被打開了。
盡管主要還是想著接下來一步步的動作和台詞,但是秋晨還是用餘光瞥到了台下最邊緣的一絲亮光。會不會是時觀過來了呢?
秋晨這麼想著,慢慢走到蘇涼的跟前,用一根手指慢慢挑起對方的下巴。
「話說起來,如果是話劇的話,完全沒有必要一定要親上去吧?」秋晨舔著嘴唇想到。
「隻有少數的前排同學能夠看清楚而已,這樣一來,之前對這部分的探討豈不都失去了意義?」秋晨一邊出著神開著小差,一邊慢慢把臉向蘇涼的臉上靠去。
「那也就是說,上次在教室我也不用這麼急著就推到時觀?」
“台詞!先說台詞!”蘇涼一邊緊張地向後退去,一邊小聲地對秋晨喊道。
“嗯?”秋晨這才回過神來,不過在挑起蘇涼的下巴之前就應該有一句台詞,現在再念肯定會有一種非常出戲的感覺。
秋晨驚慌的眼神一閃而過,但馬上卻又鎮定下來。無論怎麼說,秋晨還是一個已經出演過三場校園話劇的人,所以馬上也就想到了對策。
她學著之前魔女的口氣站直了身子,擅自看著蘇涼的臉又多加了一句台詞:“看來公主對於這種事情也不是很擅長嘛。”
蘇涼對於秋晨的臨場發揮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便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秋晨沒有再等,而是迅速說出了本來就應該說出來的台詞:“那麼今天我就好好教你,公主該如何保持身份吧……”
“請,請停止做這樣的事情!”這樣一來,就回到了正常的發展路線上,蘇涼也迅速地回應了起來。
但台下,卻不是這般順應人的心意。
“我不覺得你是個喜歡惡作劇的人。”時觀推開後台準備室的門首先望見的便是靠門最近的亭閣。
“啊,時觀?”白夜坐的離舞台入口那邊要更近一些,所以和時觀現在隔了幾乎一個房間的距離,“你怎麼來這邊了。”
“我覺得你應該有個回答。”時觀沒有搭理白夜,而是筆直地盯著背對他的亭閣,用毫無感情的音調問出了問題。
“從那天開始你就已經謀劃布局了嗎?”時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亭閣,平時那張毫無表情的臉現在看來,更像是因為生氣而刻意擺出的冷麵孔。
白夜幾次都想開口舒緩氣氛,但是時觀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而且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沒什麼目的。”亭閣仍然沒有轉過身來,她放下了杯子,說著和時觀所問完全不著邊際的話,“要是天使說的是真的話,我就肯定輸了。”
“你有什麼想說的,完全不用借別人的嘴巴來和我講。”時觀的聲音還是同往常一樣平穩,隻是讓白夜莫名多了一種冰涼的感覺。
“我可是被拜托的那一方。”亭閣站起來轉過身,同樣望向了時觀的眼睛,“你那些所謂的煩惱都已經明顯到讓別人看出來不是嗎?你沒理由生氣。”
時觀看著亭閣同樣沒有表情的臉,不再說話了。
瑣寧剛好從台上下來,就正好碰見了準備室中冰涼的氣氛。她站在門口像是被嚇到一樣,愣神地望向遠處正在對峙的兩人。她戳了戳一臉尷尬的白夜,投去了一個疑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