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時觀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他不會強迫我說我不想說的事情,盡管那對他來說十分重要。他會再很晚輕輕地把我叫醒,為了補償我一頓晚飯。盡管我對於他完全隻是個累贅,他也從來沒有嫌棄過我,這麼溫柔的人,難道會是一個錯誤的存在嗎!”
“溫柔不代表正確……”
亭閣剛想要反駁,卻看見瑣寧穿著從舞台上下來之後穿著的侍女的服裝再一次深深鞠了一躬,然後拉起時觀的手跑出了房間。
“嗬……真是不理性的家夥呢。”亭閣沒有再拗出那副冰涼的表情來,而是看著被用力甩開的門,低頭苦澀地笑了出來。
“瑣寧,對不起。”時觀跟在瑣寧的後麵,低著頭擠出了這句話。
那種因為閉合太久而發出來的粘稠的說話聲,再伴隨有一股濃烈自責意味的沙啞味道,讓瑣寧沒有辦法再接上他說的話。
“我太忽視你了吧。”
瑣寧發出否認的聲音來,搖了搖頭,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時觀。
“是我有太多事情沒和你說,我……我也太自以為是了。”
瑣寧的眼睛很紅,眼角還有被擠出眼眶的幾滴淚水。時觀想抬手抹去那幾滴,但抬起來的手卻又馬上放了回去。
“對不起,我現在必須得去舞台那裏。”時觀慢慢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個自然的微笑,“那可是有關你的入學呢。”
“這算什麼?”秋晨把手按在胸前,用話劇特有的誇張語氣說道,“所以最後,你還是不願意作出賠償嗎!”
“對於王國對你的欺騙我很抱歉。”蘇涼手上拿著用紙板道具做的寶劍,“但是對於你的惡行我也沒有辦法原諒。”
“你們才是惡人啊!你隻不過是披著善良外衣的劊子手罷了,憑什麼要在這裏奪去我的生命!”
“這是你應有的製裁,我不會為此而感到愧疚的!”
“那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要把你拖入深淵的!”秋晨站在舞台的邊緣大聲喊道,隨著這句話響起,舞台上之前被布置好的機關也被啟動,整個舞台上被煙霧繚繞起來,讓底下的觀眾看不清裏麵的內容。
然後秋晨隻要乖乖躺下來,裝出一副已經被製裁的樣子就可以了。
「啊,話劇要結束了呢。」
秋晨的身體被煙霧籠罩著,因為是用幹冰所製成的效果,所以空氣被吹到身上的時候有一些涼涼的感覺。
稍微出了一下神,秋晨慢慢地放倒身子,準備表演最後一幕。
但是秋晨完全沒有意識到的是,屁股接觸到地麵之後,背部碰到的卻是一片空氣。
秋晨坐在了舞台邊緣,然後從舞台上摔落了下來,落在了地上。
觀眾席上一陣驚呼,就連秋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會掉落下來,所以毫無準備的,她以腦袋著地的方式摔了下來。
索性舞台不高,所以秋晨隻是感覺到猛然的疼痛感而已。
至少沒有死,也沒有像時觀那樣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