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情感被剝奪一事,我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對它的思考,所以在亭閣對我說道“你根本沒有理由生氣”的時候,我便沉默了。
我為什麼會生氣呢,因為亭閣對若杭說的東西太多了嗎?還是說因為我無法承認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我的設想了?
可亭閣沒有錯,她和若杭說什麼都是她們的自由,我沒有理由幹涉不是嗎?
所以到頭來,我還是一個用“沒有情感”作為借口,不斷逃避自己內心的一個沒用的家夥。
那我到底,是不是在生氣呢。
“是若杭先來拜托我的。”亭閣重新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她深吸了一口氣,“她應該都和你說了,有關她的想法。”
時觀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我原本沒有想過這件事到底和我有什麼關係,但你那天卻告訴我,我不願把交情放在眼裏。”亭閣將左腿擱在了右腿上麵,接著說道,“你那種故作生氣的態度,才是你生氣的原因。”
“若杭是個怎麼樣的女孩你應該比我清楚的更多,但你從來沒有把她放在心上過。自以為她是會一直陪伴你的那個人,就隨意把她晾在一邊不是嗎?”亭閣的眼神逐漸冷了下來。
“對瑣寧也是如此吧,自以為自己已經對她做到了最好,就自以為是的對其他地方完全不管不顧。你所說的交情完全就是靠著你自以為的想法來維持的嗎?”
“還有秋晨,我不知道你們發生過什麼,但是她的態度無論是誰都可以看到,而你在幹什麼?你隻是一味地憋著存著拖著人家,你知道,但你在意過嗎?”亭閣一邊說著,一邊把整個身體靠在椅背上。
“我不是你所謂的朋友,我也對莫名其妙出現的家夥的感情生活不感興趣。你想做什麼完全是你的自由。但是你如果把對陌生人的態度看作是對朋友的交情的話。”
“時觀,你就是一個整天自我幻想世界和平的小醜。”
瑣寧站在一邊聽完所有,她的身體有些發抖,也不是很能理解亭閣說的話究竟有什麼含義。但是她卻沒有辦法開口去反駁,有很多話她因為不好意思而不願去向時觀開口,但即便如此,她也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完全站在時觀的立場上去為他辯解什麼。
但亭閣卻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她換了個姿勢,接著用冰冷的語調說著:“沒錯,所謂瑣寧不見了完全隻是騙你的,若杭會在那裏等你也是我安排的。我沒有什麼對你想說的。你還問了什麼?哦,若杭剛好就是在那天的教室前麵拜托我的,以及今天,瑣寧和秋晨也跟我說過話。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別,別再說了!”
先發出聲音的,是一直沒有開口的瑣寧。
瑣寧走到時觀的身邊,麵對著亭閣鞠了一躬:“我不知道你們所謂的對錯到底是如何判斷的,我也沒法不承認亭閣大人說的是占有道理。但也請不要把錯誤全部歸結在時觀身上!”
瑣寧像是要哭出來了一樣:“他隻是一個很溫柔的人而已啊!”
“哈?你把逃避叫做溫柔?”亭閣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