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坐以待斃的話,真的就會沒有希望了。”
艾卡說完,停頓了幾秒,最後還是跟上小茶離開了。
蘇涼默然地看著兩人離去,也慢慢地站起身,而後從衣領中拿出一個吊墜來。
是她一直戴著的那個藍色的寶石吊墜。時觀初次見到這個吊墜的時候,多少還能映出一些光彩來,如今許久沒有注意,卻是黯淡了不少,哪怕是蘇涼把它舉起來正對著燈光,也不能讓它重現寶石的光輝。
“小茶他……差點死了。”蘇涼凝視著被她舉起的墜子,忽然開口說道。
“好幾年前的那場地震你還記得麼?艾卡和小茶,他們經曆過的就是那場地震。那孩子在廢墟下麵一個人撐了兩天兩夜,險些沒能被救過來。是艾卡把他從碎石下麵拉上來的,幾乎是不吃不喝,艾卡他也一個人找了兩天兩夜,沒有人勸得動他。”
“不過小茶雖然活了過來,卻也隻剩下了他一個人,他的家人沒有一個幸免於難。好在艾卡的家人接濟了他,他們兩個關係本來就很好,更不要說到現在了。”
蘇涼說到這裏,眸子暗淡了不少,舉著墜子的手也慢慢垂了下來。
“這都是白夜告訴我的,可惜的是,我連一星半點的忙也沒能幫上。”
時觀默默地聽完這一切,心中卻忽然多了股陣陣發痛的感覺。
蘇涼走到時觀前麵,抬頭看向時觀。
她的眼眶中再一次蓄滿了淚水,讓人一下子無比心疼。
“也許是我誤會了些什麼,或者說我本來就管不到這些事情……但我實在是不希望看到,再有人離開我了……”
淚水劃過她的臉頰,卻沒能讓阻隔她的聲音順利滑出她的喉口。
“聽好了時觀,我不知道你對於魔法究竟抱著什麼樣一種態度,但它是真實存在的。我去問過六姬,她現在雖然已經沒有辦法再釋放魔法了,但是她告訴我,魔力彙集的地方是在我們上次去過的那個海邊。”
“等等,我聽不太懂,六姬是誰……?”
時觀說的話,不知道已經是第幾次被蘇涼無視了。
“我沒法再幫上什麼了,不過……至少……至少去嚐試一下,拜托你了……拜托……”
蘇涼說到最後,竟是慢慢地跪坐在地上,跪坐在時觀的麵前,泣不成聲。
“前輩。”
時觀尚在掙紮之際,之前一直一言不發的印海,忽然苦笑地開口說道:“我不是很能聽懂學姐和前輩說的魔法一類的,也不記得瑣寧究竟是什麼人,但為什麼前輩總是有意無意地在回避她呢。不能想見,就已經是最可怕的事情了啊……會讓人後悔一輩子的。”
後悔一輩子嗎?
時觀忽然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和其他人比起來,自己的信念不僅弱小的可憐,還狂妄到了一種地步啊。
不管是為了誰,不管誰會悲傷,也不用在意誰應該對誰說對不起。時觀已經明確了,隻要那個人是瑣寧,那麼就不用擔心後來會發生的事情,哪怕再糟糕的事情。
瑣寧一定也是這麼想的吧。
“我明白了。”
時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