瑣寧能夠回來,給他的觸動很大吧?
雖然情節還是亂七八糟的,但是秋晨倒也理解的差不多了,隻是缺少了一根把它們串聯起來的線而已。
啊,上一個話題又聊完了呢。白夜這家夥作為話題的話還真是不經聊,存在感很低嘛,話劇部部長。
“話說回來,瑣寧這次回來還是和以前一樣嗎?”
秋晨漫不經心地問道。
隻是這句隨意想起的問題,卻沒能跟之前一樣,扯出接下來的話。
“啊,就是比如住處和上學一類的。”
秋晨急忙又解釋了一下自己的問題。
可是,為什麼要解釋呢……?
是在擔心他們想歪到哪裏去呢?
秋晨有些不安地等著瑣寧的回答。
“和以前一樣吧。”時觀終於是開口回應了一聲,“畢竟她也沒地方去呢……”
“嗯,也是。”秋晨點頭應允。
隻不過作為話題中心的家夥,這個時候卻插不上話,讓人覺得有些奇怪。就在時觀和秋晨的視線同時朝著瑣寧看過去的時候,她卻忽然說話了。
小心的,卻又相當堅決地說道:
“隻是……暫時的而已。”
誰也沒有想到她會在這裏讓步。
“我……”
時觀剛剛想要表示並不在意,卻忽然想到了什麼,望了一眼秋晨,最後還是閉上了嘴,隻點頭示意。
秋晨呼出一口氣,也不知道是放輕鬆了,還是因為喘不過氣來了。
“嗯。”
她覺得自己這個時候應該再多說些什麼,但是卻又不知道那些能不能說。最終,還是隻落出來一個嗯字,讓人算不清楚她心裏麵想的是什麼。
“但是……我也不知道要做什麼樣的準備,我會拜托葉清幫忙,總之會盡快的。”
瑣寧咽了下口水,看著秋晨如是說道。
秋晨沒說什麼,而是看了一眼時觀。
那眼神中包含著疑惑,擔憂,和某種意義上的放棄,甚至有著一點點的自責。
時觀不能確認自己把那個眼神完全理解透了,但是一定沒有他一直擁有的那個東西。
信任。
這一點,毋庸置疑。
“總之,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接下來的日子會很忙吧。”
時觀用說話的方式來隱瞞他現在的心情,手上的筷子也在不停地撥弄著鍋中的殘渣,卻始終再找不到一片他想吃的菜葉。
已經吃完了嗎……?
他四處望著桌子,卻隻望見好幾個空盤。最終隻好夾了一塊他不太樂意吃的海帶放進碗裏。
“不僅是過年,過完年之後也很忙呢。”時觀又補充了一句。
突然地,一陣音樂響起。是時觀耳熟的音樂,似乎是某部番劇的片頭曲,雖然熟悉,卻一下子叫不出名字。
秋晨似乎被震了一下,連忙拿出了手機接通了電話,停止了音樂。
“喂?嗯……啊,嗯嗯,馬上回來。”
並沒有說太久,她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我得回去了呢。”她無奈地笑了笑,站了起來,“啊,還得把衣服換了吧?”
“你直接把這個外套穿回去吧。”時觀跟著一塊站了起來。
“結果本來就沒有必要穿這個外套吧。”秋晨笑著拿起因為太熱又中途脫下來的外套披了起來。
“天色的確不早了,我送送你吧。”時觀說,“至於你穿過來的那一套……幫你裝進袋子裏好了。”
準備的萬無一失。
瑣寧站在門口,朝著準備出門的兩人擺了擺手。
“再見啦……路上小心。”
秋晨笑著朝她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時觀朝著瑣寧眨了眨眼睛,也跟著出去,順手合上了門。
屋子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瑣寧忽地生出了幾分想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