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驟雨的異變 第十一章 承重牆裏會掉落好東西(1 / 2)

在傳統龍與地下城的世界觀裏,戰士型職業和法師型職業比起來就是垃圾。作為戰士進階的騎士,除了擁有更快的速度優勢之外,本質上並沒有差別,在法爺眼中他們是同樣的作用——為一次法術的吟唱爭取足夠時間的炮灰,在一個依靠法術能量運轉的世界,這再正常不過了。

正因如此,哪怕是同樣從屬於高階亡靈的無頭騎士和巫妖,在亡靈大軍當中的地位也是天差地別的。普遍意義上講,巫妖最小都是個軍師級別的指揮官,而無頭騎士除非擁有異常的天賦,最多也就是個軍團指揮官而已。

但是這些都是一般情況。在這個不同以往的嶄新世界,不斷重演著相逢和離別,有朝一日定會相見,那跨越時光的旅人啊……咳咳串戲了。在這個突然和奇幻世界觀碰撞在一起的現實當中,一切情況都不能按照過往的經驗推斷,哪怕通讀了奇幻小說,熟識整個世界的樣子和發展進度也是一樣的,因為現實永遠會比劇本更為離奇。

於是這似乎不可能的一幕發生了:一名用光藍條的巫妖在沒有施法材料的情況下,僅憑嚴謹的手勢成功施展了解離術和招魂法陣,並且他自己對於這兩個法術的認知僅僅存在於幾張粗略印刷的桌遊說明書上。更為不可思議的是,由於曾經身為人類時對鬼魂的畏懼,他麵對自己擺下的招魂法陣時嚇得失去了意識,再醒來就忘記是在什麼地方看到的咒語了——其實記起來也沒有什麼卵用,桌遊說明書上寫著施放咒語的方法已經很仿真了,理由也清楚明白,就是為了裝逼罷了,這種目的下再寫上破解法陣之類的東西完全是多此一舉。

“……你簡直是亡靈之恥,憑啥讓你當巫妖啊。”楊洛把安東踢到一邊,仔細看了看這個鬼畫符一樣的法陣。雖然它現在明晃晃地亮著白光,可很明顯能看出這東西是拿油性記號筆畫的。法陣上的文字似曾相識,或許是在太多作品當中出現了吧,楊洛這樣想著。

認真看了一會兒,無頭騎士看起來胸有成竹,安東不禁鬆了口氣,看來自己一時興起搞出的亂子不至於鬧得太大。心情放鬆些的巫妖不由得對這個看起來很靠譜的鄰居產生了興趣,這也許是巫妖本能的求知欲作祟,讓他饒有興致地觀察一介武夫要用什麼辦法破解法陣——雖然不清楚法陣的原理,可這東西也是費了不少時間才畫出來的,安東明白,這種水平的符文或者法術一類的東西,越是複雜就越是強大。那些一伸手就天崩地裂的境界類技能或者因果律武器在現在是不會出現的,憑他一個法術名稱都叫不出來的半吊子巫妖,這輩子或許都見不到那種作弊一樣的情景。

隻見楊洛從這間屋子出去,在客廳四處找著什麼,不一會兒他回來了,手裏拿著一罐啤酒。這個無頭騎士很輕鬆地打開易拉罐,把啤酒往法陣上一潑,啤酒冒著泡在地上散開了。“你腦子有坑啊!這有屁用啊!”安東當時就傻眼了,“啤酒能抹了這玩意兒你早說啊!我衣服上都是,用得著你再開一罐嗎!”

楊洛眨眨眼,一把扯住安東的睡袍,完全不管這巫妖怎麼喊“你幹嘛!非禮啦,救命啊有基佬!”,三下兩下把睡袍拽下來,往地上一糊就擦上了。邊擦他還邊說:“首先,你如果以我的身體為參考係,那麼作為無頭騎士,我腦子本來就是個坑。其次,油性筆溶於酒精,這是高中生都知道的常識,你一個巫妖蠢成這樣我就不多說什麼了。最後,我有女朋友,謝謝。”

“……我他媽該從哪裏開始吐槽!”安東欲哭無淚。

“隨你便,反正修承重牆的錢你出,這是之前說好的。”楊洛淡定地把手裏的抹布丟到一邊,心裏卻是一陣暗爽。法陣這種東西隻要破壞關鍵的軸心就會失效,他雖然很清楚這一點,但是為了貫徹“戰士就是莽”的革命思想,他很不厚道地把全部法陣都擦幹淨了。畢竟拿別人的衣服當抹布這種事情實在太爽了,根本停不下來。事後也不需要擔責任,且不說這個巫妖很甜很好欺負,就算他很懂奇幻世界的事情,隻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扮演傻白甜的法盲戰士就可以蒙混過關了,計劃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