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看到安適歐在舉啞鈴。
舍友們仿佛見了鬼一樣。
“這個世界還有人早上起得來,而且還晨練?”
胡曉不知是關切還是開玩笑的問:
“安適歐,你受刺激了?”
隻有盛遠誌對此表示理解:
“安適歐一定是(si)羨慕我鍛煉出來的八塊腹肌,所以不甘心,早起出來練肌肉的噻。”
“你每天晚上鍛煉,結果睡覺的時候打呼嚕那麼響,你還好意思提。”
“胡曉你是(死)不是有毒,小心我今晚艸你噻!”
安適歐麵無表情,認真的鍛煉著。
和fire的遭遇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到來,也許是一個月,也許是一個星期,也許就在今天。為了應對隨時可能到來的戰鬥,鍛煉的進度越快越好。
所以,鍛煉的強度,可能要比一般的健身要大一點點。
或許不止一點點。
如果要問fire的言行讓安適歐感到了什麼,那就是恨。
和安適歐靈魂的顏色完全相反。fire的行為以自己為中心,以利益為前提。其他人會怎麼樣,完全不會去管。如果有人妨礙到了自己,就一定要對那個人進行報複。無論對方是老人還是小孩,青年還是婦孺。
所以安適歐恨fire。恨那個和自己的靈魂相逆的人,所以想要糾正他,想要堂堂正正的擊敗他。所以才會如此努力的投入到自身的強化之中去。
大臂、小臂、肩部、腰部、肋部、背部、腿部……
全身上下每一處的力量,都有所欠缺,都需要補足。
自己之前的身體,實在是太弱小了。
骨頭仿佛樹枝一掰就會斷,肌肉和脂肪的混合物幾乎使不上力氣,關節處仿佛生了鏽一樣不靈活。
這樣的身體,仿佛自己就會散架,如何談得上戰鬥,談得上勝利?
晨起,要舉放啞鈴,俯臥撐,仰臥騎單車,引體向上,鍛煉肌肉
午前,要操場跑圈,有氧運動強化持久。
午後,和學姐打球,提高乒乓球技術,培養身體靈活性,同時鍛煉動態視力。
過於高強度的鍛煉,使得安適歐僅僅過了三天,就出現了過度勞累的症狀。
“安適歐,你今天怎麼沒有精神?”
“沒有啊,雲姐,我很好啊。”
話雖如此,但安適歐握拍的右手卻抖個不停,站姿也不穩定的搖晃著。
“你真的沒事嗎?要不要休息一下?”
“沒事的……”
話音未落,安適歐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安適歐!來人啊,幫幫忙!”
安適歐隻覺得頭暈目眩,視力和聽力都模糊了,就像是久坐之後,突然站起來的眩暈。但是這次的眩暈又比平常經曆的那些更加強烈,更加持久。
稍微恢複了一些的時候,眼前的天花板已經不是乒乓球館的那塊了。
“陌生的天花板。”
“醒了嗎?”
“安適歐,你終於醒了!”
眼前的是學姐焦急的神情。
“這裏是哪裏?”
視野邊際出現了身著白大褂的第三個人。
“這裏是校醫院,同學,你被送到這裏來,已經有十多分鍾了。”
盡管自己感覺隻過了幾秒鍾,但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那麼回事。但是自己被送來的過程,確實一點記憶都沒有。
“我怎麼了嗎?”
“你在打球的時候暈倒了,是別的同學把你送到這兒來的。”
“那醫生,我為什麼會這樣呢?”
“過度勞累,不是什麼大問題,休息休息就好了。”
學姐的臉上寫滿了內疚和自責。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強迫你陪我打球的。真對不起……”
“不……不是雲姐的錯。”
安適歐打斷了學姐的話。
“是我自己,太弱小了。這個結果,是我自己能力不足造成的。”
“不,如果不是我要你和我打球,你也不會這樣。是我不好。”
“嘁……不是打球的問題。是我自己還承受不住這樣的鍛煉。”
“是嗎?同學,你自己在進行鍛煉嗎?那就說得通了,一般的打球,不至於會導致這麼嚴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