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墨知道它是什麼意思,臉色一苦,趕緊打斷它,轉移話題,道:“乖,小聲點嘛,別吵醒她了。”
回手,指向雪晴沉睡的方向,果然,小狐的叫聲立即便小了些,卻是又惹起了莊墨的一陣不快。
“呸!你這小東西,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了,你就這麼待見她啊!”
忍不住的,莊墨笑啐了它一句,心中居然有些酸酸的感覺,還有些妒忌。
就像是自己最喜歡的東西被人給搶走了一般,這心裏,真不是個滋味。
莊墨再歎一口氣,突然又怔住,赧了雙臉。
呃,他這是在幹什麼?跟一個初次見麵的女人在吃小狐的醋麼?
汗!傳出去,他也不要見人了。
“吱吱!嘎嘎!”
驀的,小狐一陣怪異的亂叫,他抬眼看去,正看到小狐用雙爪捂了臉,先是扭扭怩怩的走了兩步,然後又馬上爬到地上,那雪白的小身子不停的翻過來滾過去,肚皮朝天,四爪亂蹬……竟是,笑得在打滾?
莊墨頓時抽了臉,隱隱的青色中,有著一抹可疑的潮紅。
“小狐!你給我安分點!”
莊墨咬牙切齒的低吼聲中,夾雜著那麼一絲編織袋的不自然。這個家夥,居然在朝笑他!
‘砰!’一拳打開地下,狠不得直接砸到它的腦袋上。
“吱!”
小狐受驚,立時箭一般的躍起,歡喜的向著莊墨的身後飛也似的撲去。
莊墨一愣,正在奇怪,就聽一聲軟軟的笑音響起:“咯咯,小東西,你好淘喔!你又救我一次喔!”
“是我救了你!”
莊墨不滿的抗議,其實他是不滿小狐一見她醒來就跑去跟她親熱,把他扔一邊不管了。
其實他說的也是實話,如若沒有人幫她把毒擠出,就算是有小花的草藥,也管不了什麼大用。
“喔!謝謝你!”
雪晴放下了小狐,這才發現自己胸前的衣服有些異樣.
趕緊手忙腳亂的拉蓋好,又順便探察一眼,發現左胸的色澤恢複如常之後,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又突的一愣,終於記起自己的傷口,是在左胸處,那麼,他救她的時候……
驀的,她抬起頭來,臉色通紅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卻發現莊墨的臉上沒有半點的不自然,倒是自己有點心虛的意思。正要掩飾的低頭,卻聽莊墨冷哼一聲,惡劣的道:“你放心!我對你沒什麼興趣!”
撲!
好懸一口血水沒有噴出來,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說這樣的話,即便是雪晴這好脾氣的人也差點要抓狂。
胸口一緊,眼前陣陣發暈,恨不得要撲上去狂揍他一頓才解氣。
就算是她當時的傷口不好看,那蛇毒已經發作成了黑色,可他也不至於把她的傷醜化成這樣吧?
不過,看在他剛剛救過她的份上,她忍!
狠狠的白他一眼,一把摟過了雪白的小狐,用力的抱著,又像是在跟階級敵人幹架似的,死命的掐著。
直到懷裏的小狐不堪受折磨,‘吱吱’的抗議之後,她這才猛然一驚,立即回神,並歉意的哄著:“乖!我忘了抱著你了,不疼不疼喔!我幫你揉揉!”
“吱吱!”
小狐委屈的揮了兩下爪子,又不憤的指指那個惹禍的男人,像是在說,他的過錯,為什麼要我來承受結果?
“撲哧!”雪晴不好意思的笑了,重新將小狐抱回懷裏,耐心的解釋著:“乖!小東西!咱不跟沒有教養的人一般見識。”
說著,還狀似無意的瞟了莊墨一眼,那挑釁的意味,十分的嚴重。
其實她真的不想不講理的,可對於眼前的這個人,她實在是提不起什麼好感。想忍卻沒忍住,含沙射影的就來了。
“好個牙尖嘴利的女人!我倒是看走眼了!”莊墨不動聲色的看著這一幕,再次打量著她。
昏迷的時候看她,為了救她,他順手幫著她擦洗了一下臉部。當時就知道她長的很漂亮,像個睡美人般不染俗塵,這也是他為什麼肯救她的原因之一。
可沒想到,醒來後的她卻是比昏迷時更加漂亮,尤其是那雙靈動的大眼,將一個不雜俗塵的睡美人,眨眼間變成了一個活潑可愛的精靈,讓他那早已沉寂多年的心,在一瞬間,蕩起了一圈異樣的漣漪。
“哼!姿色還行,隻不過,還是沒資格入我的眼!”
看完了,他惡毒的給出了自己的評價,渾然不管雪晴那早已氣得微微發青的臉色,隻是自顧自的說,將剛才那起伏的心境歸類於他這麼多年沒見過女人的緣故。
嗯,或者,現在的他更喜歡一隻母猩猩吧!
他惡劣的,又自嘲的想。
對於女人,他實在是沒什麼好感,要不是看在小狐的份上,或者也同樣看在她是落崖者的份上,他可懶得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