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如何放得下?(1 / 2)

溫情回過神,收回視線將心緒斂盡,目不斜視走進法庭大門。

一踏進這莊嚴的地方,顧夜白便收回扶在她腰上的手臂,神色肅穆,對開門的人說了聲“謝謝”。

他們到聽審席落座,溫父溫母緊跟著進來,坐在離他們最遠的座位上。

兩名法警押著戴著手銬的溫婉走到嫌疑人的位置前。

很快,陪審團、律師、法官等人陸續走到各自的位置,在法官的法錘敲響後,正式開庭。

因為證據確鑿,溫家請的辯護律師基本上就是個擺設,連減刑都沒怎麼爭取,判決就下來了。

當法官念完一長串專業術語,終於說到刑期是十年的時候,溫母直接暈了過去,溫父和警察一同把人送到醫院去。

溫婉卻是突然大笑起來,任法官敲法錘,警告她法庭要莊重,還是一直笑個不停。

那笑聲一開始有些瘋狂,後來變得像是從地獄裏來的一樣陰冷無比,聽得顧母毛骨悚然。

“她是瘋了嗎,判了十年怎麼還笑得出來?!”顧母拂著兩隻手上的雞皮疙瘩,低聲說道。

溫情看著像瘋了一般仰天大笑的溫婉,鼻子莫名發酸,曾經的溫婉是多麼的驕傲自信,怎麼會把自己弄到今天這個下場?

許是溫情的目光跟所有人都不一樣吧,溫婉一回頭就精準地對上溫情說不出是同情還是感慨的目光。

溫婉的眼神前所未有的陰狠,眼底是濃得化不開的仇恨。

被這樣的目光盯著,溫情身子微僵,倒不是害怕,而是被觸動到了。

畢竟是在同一個屋簷下一起長大的姐妹,還是希望溫婉能悔過自新。

就在法官讓法警將溫婉帶下去時,溫情站起來,申請單獨跟她說幾句話。

看在顧夜白的麵上,法官雖然為難,最終還是同意了。

“我陪你一起去吧。”顧夜白不放心。

“不用,她現在都這樣了,就算想傷害我也做不到。”溫情拒絕了他的好意,跟顧彥檀和顧母點了點頭後,離開座位。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溫婉惡狠狠瞪著她,隨後將目光轉向顧夜白,眼中少了凶惡,多了幾分怨懟,“顧夜白,你好狠呐,我掏心掏肺愛了你那麼多年,你就是這麼對我,你的心難道是石頭做的嗎?”

顧夜白站起來,眼底閃過一抹失望,“溫婉,對你我已經很仁慈了,我給過你機會,是你一次又一次地讓我失望,是你的狠毒把我對你的愧疚全盤磨光。”

若是換作外人一再挑戰他的底線,不知已經‘死’過多少回了。

顧母和顧彥檀對溫婉無話可說,甚至不想多看她一眼。

法警將溫婉押到證人等候上庭作證的小屋,仍一左一右抓著胳牢牢控製住。

溫情進去後看了眼狼狽的溫婉,客氣地對兩位法警說道:“麻煩你們,可不可以讓我跟她單獨說幾句話?”

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猶豫道:“顧太太,犯人情緒激動,我們擔心她會傷害到你。”

“沒關係,她不敢的。”溫情語氣很篤定,“畢竟已經被判了十年,人生中有幾個十年能讓她這麼揮霍,我相信她肯定不想加刑,再怎麼樣都會控製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