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保鏢留下來守著門口,不許進出,也不許打電話聯絡任何人,甚至不準接電話。
顧夜白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如果指使下人帶走溫情的混蛋就是在其中,那便休想豎著走出去。
好好的壽宴搞成這樣,溫母又氣又怕,不停地抹眼淚。
溫父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原本是想借著這次機會,也借著顧夜白的光,重新和雁城的富商們把關係攀起來,好讓溫氏以後的發展穩些。
如果早知道會出這種事,他寧願溫氏倒閉,也什麼都不做。
現在不止惹怒了顧夜白,還將所有賓客都得罪了,以後溫家再請客,絕沒有人肯賞臉了。
溫婉走到羅輝身邊,用眼神詢問他,到底是不是他搞的鬼。
羅輝不想欺騙她,幾不可見點了點頭。
溫婉差點氣死過去,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壓低聲音在他耳邊咬牙切齒說道:“我跟你說過多少遍,現在我們腳跟未穩,要沉住氣,不能動手,不能動手,你也答應得好好的,可你自己看看,你把我們都害成什麼樣了,這樣一來,以後誰還敢跟我們合作?”
羅輝嘴硬道:“我就不信他顧夜白在雁城能隻手遮天,這些人表麵恭敬,哪個心裏不想讓他死?“
他沒料到顧夜白這麼囂張,竟敢把所有人扣在這裏。
而這些又忌憚他,敢怒不敢言,隻能乖乖配合,打亂了他原來的計劃。
“你還是想想,你怎麼逃過一死吧!”溫婉對他失望至極,閉上眼睛長出一口氣,眼角餘光都不想看他。
羅輝心中也有點慌了,低聲道:“小婉,你主意最多了,快幫我想個法子把這次應付過去吧。”
溫婉原以為羅輝會是她的依靠。
結果因為羅輝的冒進把公司害到差點破產,被迫跟顧夜白簽下不平等條約。
嚴冬還沒熬過去,又捅出這麼大的一個婁子,還要她來想法善後。
真不知道要他有什麼用!
要不是看在他很忠誠,目前找不到比他更聽話的男人的份上,一定立刻把他綁了送到顧夜白麵前。
隻怕就算是把人送上去,也無法撇清關係。
溫婉走到角落,滿眼算計地看著被困在這裏的人,最後把視線落到了溫母的身上。
前天去體檢,醫生說溫母的肺葉上的腫瘤是惡性的,最多隻能能活六個月,就算華佗在世也挽救不了。
意識到自己的念頭,溫婉駭了一跳。
可是思來想去,她真的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
溫情醒來時,口幹舌噪,渾身燥熱難耐,好像被人放在火上烤著一般。
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很硬的木板床上,看房間的裝修和擺設,主人一定很清貧。
房間裏隻有她一個人,窗簾拉著,光線很暗,沒有電話。
屋子裏彌漫著一股煙味,床對麵的電視櫃上,放著煙灰缸,裏頭有幾個煙頭。
她想逃,可是腦袋沉得很,身子卻輕飄飄的,連坐起來都費了很大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