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國,上過大學的人都知道,新生報到就那麼一回事。車站碼頭有人迎接,而接待的人也很熱情。區別可能就在於接待你的是學兄或是學姐。對於初入校園的淫民們,如果能遇到一個校花級或校草級的人物來接待,那算是意外收獲了。
當然,近年來也有所變化,這變化就是老師們也加入新生入校的接待工作。為什麼呢?是學姐們能力下降了嗎?不是!原因嘛自然是每個學生兜兒裏都揣著錢,如果新生不滿意的話,很可能就在門口打一個轉,然後到另一個學校報到去了。如果這樣的話,學校的損失可不是一點兩點。現在有錢,哪兒不能讀書?當然,現在沒錢,哪兒能讀書?這句話同樣是成立的。
曾經有一所大學,所處的位置比較偏僻。一,兩個新生結伴到校,但到了校門口的時候,新生甲卻堅決不進校門。為什麼?新生乙問。新生甲用手指指大門,不語。接待的學姐急了:喂,兩位學弟,咋不進校呢?新生甲不得不:學姐,這是大學的門嗎,比我們家開的蜂窩煤廠的門都不如。學姐尷尬無語。新生乙想了想,拉著新生甲,轉身而去。
這個故事馬尼是在網上讀到的。所以,馬尼經過校門時,特意打量了一下。覺得雖然不夠雄偉,但肯定比蜂窩煤廠的門要氣派得多。
公寓房間不錯,住四個人。當馬尼走進B幢04房間時,已經提前來了一位同學,對,現在隻是同學,還稱不上“哥們”。這同學差不多與馬尼一樣高,但要壯實一些。兩人相互認識,該同學名叫施江,利州人。馬尼感覺到對方沒什麼特色,事實上,馬尼給對方的印象也一樣,這個同學除了比較瘦弱以外,看不出什麼特色。
馬榮和馬超國把馬尼送進了寢室,坐了一會兒,交待了馬尼幾句就走了。臨走之時,“馬二叔”送兩百塊錢紅包給馬尼,馬尼一直推脫不要,“馬二叔”做出要生氣的樣子,馬尼隻得收下。
寢室裏隻剩下兩人,感覺無聊,便又拉起“家常”來。隨著話題的展開,馬尼有些吃驚,施江的老爸竟然是利州市委辦的副主任,馬尼不知那是多大個官,施江隻得解釋“相當於縣長”。當施江問到馬尼的家庭裏,馬尼隻得把父親好好地叨了一下,“馬榮,什國市射龍鎮食品業個體戶,主營:生豬肉;兼營:牛羊肉。”
“哦,那你們家錢不少吧?”施江很平靜地問道。
“哪裏,在村上也許不錯,但在鎮上什麼都算不上。”不是馬尼打哈哈,他確實不知道家裏有多少錢。
馬尼有所不知,施江的這種平靜是有意識的。真實的施江,隻有利州的人才知道。當然,真實的馬尼是個什麼樣子,施江此時同樣不知道。
兩人著沒有營養的話,不上無聊,更不上激情,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快到中午飯時,寢室另外兩個同學也前腳跟後腳地來到,這B幢04,算是齊了。
鐵健,宜州市人,蘇飛鶴,寧涪市人。聽到後者介紹,馬尼忍不住想笑,沒有笑出來又想起了“飛蚤”,也不知這“飛鶴”與“飛蚤”哪個更能飛?
利州、宜州、寧涪,都屬於西州省管轄,按華國的行政區劃,屬於地級市。
吃飯時間,四人自然約在一起向食堂走去。蘇飛鶴提出他請客,然後鐵健搶著要請,馬尼剛想自己請,在遠處接電話的施江走過來表示歉意,他的朋友來接他了,陪不了大家。於是,午飯就各吃各了。
飯後,馬尼告別兩位室友,一個人在校園內散步。他不是想了解學校,也不是想盡快進入角色,他實際上是想找一家房屋中介,他要租個房子。
本來,馬尼在住的方麵也是很隨和的。他沒什麼生理疾病,睡覺不夢話也不打鼾聲,不會影響到別人。但是,馬尼現在有個麻煩,這個麻煩就是關於金幣的。金幣不能直接賣,因為危險太大,馬尼想對金幣進行加工,加工成金條去賣。售賣金條雖然也有危險,但那危險最多是財富得失的危險,最多是麵對黑道江湖,自己謹慎心一些,也可以避免;如果直接賣金幣,馬尼相信,要不了多久政府部門就會找上門來,這才是真正的危險!
一所師專,再大也不會有多大。所以馬尼還未找人問路就來到了學生生活服務區,慢慢地看下去,終於看到了一家的門口掛著一個“租房”的紙牌。
馬尼慢慢地走了過去,“老板,有房子出租?”
“有。要多寬的?”老板放下茶杯,站了起來。
“兩室一廳吧,校內的有沒有?”馬尼覺得,租房子還是近一點好。
“校內的有一套,隻是很貴的。”老板把馬尼上下盯了幾眼,覺得他不是一個有錢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