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絡年少時住的地方就在清河苑,所以張爍才對這個地名有點印象。ΖuiLu分別之時,秋絡意識到再次見麵的機會寥寥,臉上流露出不舍的神情。隻是萍水相逢,竟讓她有命中注定的感覺。她知道那叫心動,上看過,隻是還不懂得如何來表達。
“我走了。以後,別再一個人走路。再見。”張爍跟她告別,轉身欲去,她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見他扭回頭,卻是猶豫著不知該什麼。
“怎麼?”“阿哥,我會記著你的,你也不要忘了我。”著掂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蜻蜓點水般輕吻了下,然後飛也似的逃了。這對她來,已經是最大膽的行為。
張爍摸了摸臉頰,眼中有不出的苦楚。我縱然想忘,又怎麼能忘。
回到白河的家中已是傍晚,顧青嵐正在專心地看書,見他回來,放下書本招呼他一起吃飯。心情複雜的張爍並沒有食欲,隻是了聲讓她先吃便回房了。
他仰麵躺在床上,眼睛盯著花板,腦中浮現的卻是那張莫名落淚的臉。難道我錯了嗎?
房門被敲響,阿姐在門外輕問:“阿爍,我可以進來嗎?”“進來吧。”
顧青嵐站在門外,看他大喇喇地躺在床上,滿帶不安地問了句:“聚會,不開心嗎?”“沒有,挺好。”“那是為什麼?”她看出張爍心中的抑鬱,隱隱地擔心。
他挺身而起,笑得很是燦爛:“對不起,讓阿姐擔心了。我沒事,隻是不太餓。先休息一會兒,等下我會去吃飯的。”他不想。顧青嵐這般想著,心裏有些失落,微微點頭,帶上房門出去了。
張爍舒出口氣,又一次倒下,恢複了那無助的神情。
一直到晚上九點,他也沒從房裏出來。顧青嵐以為他睡了,沒再繼續等他,把飯菜收了起來獨自看電視。張爍沒睡,他隻是不感覺餓,不感覺困,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做些什麼,做的會是對還是錯。
平靜被一聲淒厲的尖叫打破,那是阿姐的聲音!張爍一下從床上彈起,飛快地奔出房間急問:“出什麼事了阿姐?”
隻見客廳裏黑黑的,顧青嵐抱著個枕頭窩在沙發裏可憐兮兮地道:“電視,嚇人”張爍聞言看了一眼猶在播放的電視,隻見電視上正在放映一部恐怖片,心道原來虛驚一場。隨手把燈打開,阿姐馬上叫道:“別開燈!開燈就沒效果了。”
他隻能又把燈關上,苦笑著坐上沙發:“你既然怕就別看恐怖片啊,居然還要關燈求效果?叫成那樣我以為你真見鬼了呢。”顧青嵐緊盯著畫麵,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別話,又道:“就是因為恐怖,才好看。”
發現阿姐也有古怪的癖好,讓張爍不禁失笑,連心中的哀愁也衝淡了不少。陪著她,看起了這部不知名的恐怖片來。期間顧青嵐又尖叫了幾次,隻是不像頭一回那麼淒厲,有張爍在,她至少能抓到個有力的臂膀,減輕不少恐懼感。
“這麼晚了還看這種片子,等下怕到睡不著覺我可幫不了你。”對他的話阿姐頭一次顯得很不以為然:“我才不怕呢,又不是孩啊,你餓嗎?我幫你熱菜。”
“不餓,隻是你別那麼用力抓我的手臂,有點痛。”“哦”顧青嵐不好意思地將手鬆開了些,黑暗裏也看不清她的臉嚇得慘白還是變得緋紅。
片子結束時,已經是深夜,張爍和阿姐互道了晚安後洗洗睡了。約莫半時後,他忽然聽到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一時警醒,然後是顧青嵐極輕的叫聲:“阿爍,睡著了?”
他雖然醒著,但是沒有應答。隻聽阿姐自言自語了句:“睡著了吧。”然後那道哆哆嗦嗦的身影就向張爍的床鋪靠近,輕手輕腳地爬上床,在張爍背後側著身子躺下。
這些動靜自然都落到他耳朵裏,張爍不禁暗笑,剛才還逞能不怕,結果跑我這避難來了。算了,假裝睡著吧,免得她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