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在一起的那天開始,剪年就覺得薑月的體力好得不可思議,欲望又很強烈,她常常在想,“自走炮”簡直是為薑月量身定做的詞。
薑月衝好涼,選了件迷幻花紋的衣服穿上,背著琴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剪年就那樣趴在床上沒有動,腰間還纏著她的睡衣。
他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景,臨走叮囑道:“把席子擦一下再睡吧,會涼快一些。”
剪年無聲地哭了。
這生活像一個泥沼,她卻隻能越陷越深;這生活沒有未來,她卻因眷戀著他而不舍得離開:這樣的生活何時才是盡頭?
而她,真的有不同的選擇嗎?
她就那樣趴著,哭累了,睡著了。
醒來,是被大雨聲吵醒的。
醞釀了一天的雨,終於落了下來,從開著的窗戶吹進來帶著雨味的風,渾濁壓抑的空氣都變得清透了起來。
看看時間,半夜一點,薑月還沒回來。
正常,他在一家夜場駐唱,工作結束以後會和樂隊朋友在一起喝酒,偶爾也會一起“溜冰”,常常不到兩點不回家。
剪年以前也管過,讓他不要嗑藥了,家產都磕光了以後,現在就靠著樂隊的收入買,有時候就是幹蹭著朋友嗑一點。
一個男人,賺錢,隻夠嗑藥,從不養家,這日子,怎麼過?未來又在哪裏?
剪年才二十六歲,正當年華,退可嫁人,進可努力生活。可是薑月是真的廢了,他的腦子裏隻剩下性和藥了。
剪年起身換了衣服,拿了把傘去夜場接他。
今天這天氣,還是早點把他撈回來睡覺的好。
從出租屋出來以後,是一條沒有任何路燈的山溝石板路,路很長,很曲折,走到正馬路邊上要大約二十分鍾。
山溝兩邊的房屋早已經熄滅了燈火,天地間一片漆黑。
剪年撐著傘,腳步平穩,走慣了的路,她不需要燈光都能順利地走出去。
這地方,是偏僻的自建房,可是安靜,租金便宜,離薑月駐唱的地方也近便。
剪年小時候在農村裏長大,黑燈瞎火的路她走得多了,現在摸黑走起這小巷子來也並不怕。
一點多,夜店裏的客人們也已經玩嗨了,開始狂歡。
薑月的工作時間隻到十二點,工作結束以後樂隊的人會在老板提供的一個隱秘角落裏喝點酒,或是玩點藥。
剪年忍受著震耳欲聾的音樂,穿過群魔亂舞的客人,找到薑月的時候,他正摟著一個衣著暴露的濃妝女人,伏在她脖頸間輕嗅著,女人很親昵地撫著他的臉,昂著頭,給他空間以便於他貼得更近一些。
剪年走近一些才看到他鼻翼邊上沾著一點白色的粉末,她對藥不是很懂,但是桌上放著的工具已經不是她見過的“冰”的範疇了。她知道就算是“冰”那種軟性藥品,後勁都很足,他現在竟然開始吸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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