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濛對薑月的喜歡可以追溯到很遙遠的過去,那是在她有生之年都不可能忘卻的,此間的少年。
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掛念,越是掛念得不到的,越是對生活感到不滿。
安雨濛喜歡玩,她不僅有錢,還有貌,男人,不過是手到擒來。
可是,她不玩心。
她將少女時代的純真感情,交付給了一個人,從此就像是絕了情一般,再也不想動那樣的感情了。
安雨濛的朋友們都知道,她喜歡養小男生。
十八歲左右的少年最好,每次帶在身邊的那一個,共同點就是膚白、貌美、有一點妖,笑容很幹淨。
那些幹淨漂亮的男生,隻看外表,絕對不會聯想到他被包養了。
再見到薑月是一個偶然。
安雨濛的朋友說,有家夜店的主唱,長得非常妖孽,一看就是安雨濛的菜。一群人呼朋結伴地帶著安雨濛一起熱鬧去了。
朋友們看到主唱唱歌的時候就起哄了:“我艸,那台上的妖孽必須是你的天菜啊!”
“安安,拿下他!”
“一會兒表演結束了,去跟他約一個。”
安雨濛看著薑月在聚光燈下蒼白的臉,他長高了一些,更瘦了。眼部的濃妝讓他看起來妖嬈極了,眼波流轉之間,非常魅惑,卻,不是她記憶中那個幹淨又漂亮的少年了。
那個少年,是帶著露珠的青草,在見到陽光以後,散發出芬芳,而不是在這暗夜之中盛開的妖嬈薔薇。
薑月表演完時候,被安雨濛早在台下等著的朋友們團團圍住了,他被她們連拉帶拽地拖到了安雨濛所在的包房裏。
大家嬉笑著說:“安安,帥哥賞臉來跟我們喝酒哦,你快坐過來嘛。”
“安安肯定是看到太對胃口的了,反倒緊張。”
安安。
這個名字,薑月喊了十幾年,再熟悉不過。
他抬眼就看到留著長長卷發的女生坐在沙發另一頭,翹著腿在抽煙。
看到他的時候,她吐出一口白煙,笑了:“薑月,好久不見。”
安雨濛的朋友們愣了一下,原來,認識?
豈止是認識。
朋友也分很多種,無話不談的是一種,可以玩在一起的是一種,可是,不管是哪一批,安雨濛都不會和他們談起薑月來。
薑月這個名字,會在同學會的時候被提起,然後,很快地,大家也都轉移了話題,那個名字漸漸變得陌生,變得一年比一年不重要了,可是,不會忘記,此生都不會忘記。
當年,薑月確定要和剪年在一起以後,就和安雨濛就徹底地斷了聯係,一別經年,她一直在人海中尋找和他相似的少年,他卻已經墮落到吸毒上癮了。
安雨濛是個愛玩的人,一下子就聞到薑月身上吸毒之後殘留的味道了。
他喜歡的少年,竟然已經淪落至此了。
安雨濛那天晚上的也沒有刻意裝扮,隻是,奢侈品牌的首飾,prada的包,紫紅色的甲油,這一身行頭,隻反映了兩件事,有錢,愛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