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甩掉鞋子,轉身盤腿坐在床上說:“我也覺得,我們之間哪裏還剩什麼喜歡不喜歡呢。”
安雨濛沒經驗,他又不主動,搞得她很難繼續,現在被他這樣一講,更是什麼心思都沒有了。她有些挫敗地仰頭靠在床頭上說:“你是不是男人啊,這種事,還要我來的嗎?”
“這就是你要我陪你出來的目的嗎?”
“否則呢?男人和女人單獨出來不是為了上床是為了什麼?談理想嗎?”
薑月輕輕地笑起來說:“你約我出來,隻是因為你不甘心吧?我是你唯一沒有得到那個人,你到現在都還想要得到我嗎?就算是這樣的我,你也不嫌棄嗎?”
安雨濛像是被誰打了一拳一樣,隻是這一拳打在了她心上的,痛很深邃,難以浮現在臉上。
她怎麼會無所謂呢,她愛的那個少年,應該是隨便地一站,都是極耀眼的存在,而不是呆在暗無天日的夜店裏蒼白得像隻吸血鬼。
薑月見她隻是沉默著,緩緩地說:“安安,見到你以後,我想起了好多人,好多事。想起我們幾個人在一起的日子,那時候就算覺得學校很煩,老師很煩,隻要想到你們都在學校裏,我就願意天天去。那時候,你對我很重要。”
安雨濛這下是完全愣住了,就算薑月是騙她的也好,她聽到他說這句話,還是百感交集。那時候,他也很重要,全世界,最重要。
“我們那麼小就認識了,你是團體裏唯一的女孩子,嬌生慣養又任性,可是我覺得女孩子就應該有個性,沒個性的女生多無趣啊。所以我縱容你的個性,我對你好是因為真的覺得你很可愛。可是那種感情,其實更像是對待自己的妹妹,我想寵著哄著,陪著你一天天地長大。”
“你當時明明就是喜歡我的,還說什麼妹妹,如果不是剪年,不是她爬到你的床上去,你不會選她不選我的!”
薑月聞言就笑了起來,他的妹妹,過了這麼多年,竟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單純:“安安,我抱過的女人,很多。身材好的、會叫床的、技術好的、花樣多的,我以為每個女人都不一樣,就想睡很多不同的女人,後來我才發現,我竟然完全記不住她們,我始終隻記得住一個人。”
“你天天和她在一起,又怎麼會記不住她?”
“不是的,不是那個原因。我認識她都十五年了,可是直到現在,我和她做的時候都還會覺得心跳很快很快,就好像當初熱戀時候的感覺一樣,那份感情,從沒有淡去。”
安雨濛聽不得他說和剪年的事,戀愛也好,性愛也好,她都不想聽,於是她蠻橫地說:“你就說你行不行吧,別找那麼多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