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秒懂,紛紛找到自己的衣服在哪裏,很快穿好了之後說:“那我們先撤了,你吃得開心點啊。”
關上包廂的門,大家有些偏偏倒倒地走著,還不忘熱烈地討論:“我以為安安不要,今晚還想帶他過夜呢。”
“我艸,你居然都想到那麼遠了?”
“你想的不遠,你往人腰上摸啥?”
“好過你啊,當場就要親嘴。”
“可是他的嘴唇真的長得太好看了啊。喝了酒之後那水漬漬的樣子,簡直讓人想‘啊嗚’一口吃掉他啊!”
和喧鬧的外間不同,包廂裏就剩下了兩個人,薑月也穿了回衣服,柔聲問道:“什麼時候開始抽煙的?”
安雨濛玩著煙盒子,順手拿了一支煙出來點了說:“抽著玩兒。”
細細的白色煙卷,有淡淡的香味。
薑月撐著臉望著她緩緩地吞雲吐霧。
他和安雨濛之間,向來都不是他來負責挑起話題。她總是粘著他的,望著他的,他隻需要靜靜地等待,她自然就會自投羅網了。
安雨濛將煙摁滅了說:“你還跟剪年在一起啊?”
薑月笑道:“在啊。”
“嗬嗬,那你還玩這麼狠。”
“我一直都這樣啊,她知道我這樣還和我在一起,這才是真愛啊。”
“我沒看到真愛,真的做愛我倒是看到了。”
薑月不以為意,挑眉問道:“在哪裏?”
“學校的樹林裏。”
“啊,我以為那裏比較暗是看不到的。”
“一般也不會注意,不過你們弄的動靜比較大。”
“年輕的時候總是比較,激情嘛。”
要論厚顏無恥的程度,安雨濛自認還不是薑月的對手。
他一張幹淨漂亮的臉,說起那些事兒來還是雲淡風輕的語氣,仿佛人家隻是在路上和他偶遇罷了,一點都不覺得尷尬。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薑月問道:“需要我送你嗎?如果不用的話,我就要去和朋友們在一起了。”
安雨濛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說:“我們,去旅行吧。”
薑月有些驚訝地望著她,她很認真地重複道:“你陪我一周,我給你十萬。”
談錢呢。
十萬,不少啊。
如果有了十萬,他就可以帶剪年出去玩一次,她那麼喜歡旅行,卻隻能看些遊記,羨慕著別人的足跡。
馬上就是他們相識十五周年的紀念日了,如果能陪她出去玩一圈,享受一段無憂無慮的一生活,在她喜歡的地方,對她好一點,應該會是最好的禮物。
他這輩子,還沒對剪年好過呢,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好想給她留下一點,美好的回憶啊。
薑月偶爾會和樂隊的人去外地演出或是參加比賽,他跟剪年說要離開幾天的時候,她還細細地為他收拾好了行李,臨別提醒道:“和樂隊的朋友在一起也別玩得太瘋了,其它的不論,飯要好好吃。你看你瘦的,風吹都要倒了。”
薑月笑著俯身抱住了她,在她耳邊說:“風吹倒了沒關係,在床上不倒就行了。”
剪年受不了他,拍打著他說:“沒個正經,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