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純淨廣告公司工作了兩個月、在櫻嵐大廈做了兩個月的招商部總監,我不敢說閱人無數,但是遇見什麼樣的人,我心裏八成能有個拿捏,麵前帶金鏈子這家夥八成是在裝腔作勢,但是也充滿了地痞氣息,讓人感覺特別不爽,他的話無疑就是在威脅我。
我順著他的思路說道:“哥們兒,賣不掉不要緊,我又不是一定要在哈爾濱賣掉,走您的,不談了!”
“等等、等等。”金鏈子叫住我,說道:“哥們兒我看你也像是急用錢……”
“不急。”我打斷金鏈子的話說道:“這些真就是我閑置的,你看這LV的包,都是新的,專櫃發票什麼全都有,這些送禮的就是想巴結我爹,然後給我媽送這個包,她又不喜歡,放在家裏時間越久價值越低,我這腕表也才戴了一個多月而已,有新的就不想要舊的了,您要是在這懵我,咱也沒啥好談的。”
金鏈子試探著問道:“哥們兒,你父親是……”
“打住。”我對金鏈子說道:“您別在我這和套話,我的東西都是正品,你不要試探我爹是誰,來判斷東西的真偽,我告訴你,給我爹送禮的還真沒有人敢送假貨。”
其實這些奢侈品是真是假,金鏈子早就知道了,我故意和他吹牛逼就是要打亂他的思路,讓他誤以為我有一個多牛逼的爹。他猶豫了一下,對我說道:“要不這樣吧,我也誠心要,你也別去別人家了,兩樣我都留下了,這塊手表我給你八萬,LV的包我給你兩萬,兩樣十萬咋樣?”
我看著金鏈子的眼睛,不帶任何語氣的說道:“哥們兒,你轉手能賣多少錢我再清楚不過了,這個LV的包你直接能按照原價賣出去,畢竟發票什麼都有,我也不和你廢話,12萬,你覺得行,就成交!以後咱還有合作的機會,類似於LV包包這樣的東西我爹經常能收到,發票都給你帶著送來的。你要是再和我還價,咱就沒談的必要了。”
“少點、少點。”金鏈子訕笑道:“長期合作呢,你讓哥們兒多賺錢不行麼?我這麼和你說吧,這東西我要了,哥們兒你給我少點,少多少錢你說的算。”
“兩百。”誰他媽的還和他以後有來往。
“哎呀!”金鏈子麵露難色,“哥們兒你也太不給麵子了,我開個口你就少要我兩百塊錢,我這麵子真不值錢。”
“得。”我對金鏈子說道:“咱本來也沒什麼交情,更提不上什麼麵子不麵子的事,在商言商,何況我意思已經到了。”
“收了、收了。”金鏈子說道:“我現在給你轉賬,兩個東西都留下了。”
我拿出自己的銀行卡遞給金鏈子,他直接在手機上轉了12萬過來,對我說道:“那兩百我也不用你少了,哥們兒留個聯係方式,以後有好貨照顧一下。”
我當時在網上查,手表的原價好像是14萬左右,加上3萬的LV,本錢17萬的東西一個月不到就變成了12萬,雖然心裏有千般不舍,那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事,我需要錢。
外婆來到哈爾濱直接安排去住院,繳了10萬塊錢的住院押金,又在醫院對麵的快捷酒店開了一個家庭房,有兩張床的那種,大床上可以睡兩個人,小的是一個單人床。辦理住院手續,也是要單獨的病房,除了病人睡的床還有一張陪護床,但是價錢是普通病房的三倍,一天要五百塊錢。
我家人都反對住這麼好的病房,因為出錢的是我,在我的堅持下他們也都妥協了。因為外婆年紀大了,做手術前大夫要先觀察一周,如果不出什麼意外,手術的時間初步定在8月30號。這些天外婆除了抽血化驗也沒什麼其他要忙,白天我陪著老太太去附近的公園走走,晚上回醫院,雖然醫院不比家裏,但是有家人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躺在床上和卓嵐、蘇羽冰或者是艾米、阿哲聊聊天都是一種屬於我放鬆的方式,朋友圈天天看到的卻是招商部這些兄弟姐妹在歐洲玩的圖片,完全被他們刷屏了,看他們玩的那麼開心,我也是真心替他們高興。
8月28號,醫生的通知單到了,按照原計劃,30號上午十點進行手術。再次確認是否需要進口支架,國產的支架是4萬元,進口的8萬,手術費是1.7萬元,我堅持選用進口支架,初步算了一下,整個手術下來大約花費不到10萬,術後需要在醫院住院觀察7天,但是醫生建議住到10天最好。加上這幾天住院的床費,12萬綽綽有餘,比預算的少了一些。
10號上午十點,外婆被推進了手術室,11:30分左右就出來了,醫生告訴我們手術非常成功,這種不用開刀的微創手術風險也非常小,臥床6-12個小時就可以下床活動了。
那天看到外婆躺在床上看著我慈祥的微笑,我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成就感,這種成就感遠遠勝過我做了一份好的策劃案、勝過幫櫻嵐大廈完成招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