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孝行坐在大廳裏欣賞著唱台上美人的身段,直到秦竹玖在他身邊坐下。白孝行笑嗬嗬的說道,“秦侄兒。”
秦竹玖迎合了一句,“白叔。”
“今天叫你來,是想和你談一樁生意。”白孝行說道。他遞了一張紙條給秦竹玖,秦竹玖看過字條,臉上神色微變。
他把紙條疊好放到桌上,說,“白叔,我們秦家雖與軍閥有私交,但從來不碰軍火生意。”
白孝行說道,“你們後生怎麼這麼沒有膽識,不知道機會難得。這麼絕好的機會,錯過了,可就再也沒有了。”
“白叔,這生意,恕我秦家不敢吞。”秦竹玖說,他看了看手表說道,“小侄今夜還有些私事要去處理,就不壞白叔聽歌的好興致了。”
秦竹玖的眼眸陰沉,白孝行不知道哪裏來的路子,能觸碰到軍火這一塊。但秦家有兩種生意從來不碰,一是軍火,二是鴉片。他得讓幺四看著點這個老奸巨猾的白叔了。
白孝行見狀,心裏很是不快。秦竹玖的態度十分明朗,要啃下這塊硬骨頭還真是不容易。這生意場上最不應該做的就是得罪人的事,所以他又不能和秦竹玖撕破臉。
vivre咖啡店裏,沈之嫿看見街上行人漸少,知道今夜差不多沒生意了,收拾了一下櫃台準備打烊。
當門上的鈴鐺叮叮當當的響起來,沈之嫿邊收拾邊說,“對不起,我們今晚不賣咖啡了。”
秦竹玖站在門口,雙手插在大衣兜裏看著沈之嫿。她的一雙手在櫃台上擦拭著白色的咖啡杯,動作不急不緩,紅色的櫻桃發卡別起她耳側的頭發,讓她看起來更加清秀可愛。這讓秦竹玖想起回憶裏一個叫梅語湘的女孩,因為覺得櫻桃好吃,她從小偏愛櫻桃樣式的發卡。
麵前的這個女人叫沈之嫿,和藍寶石項鏈有著牽扯不清的關係。或許能她能讓他找到梅語湘呢。秦竹玖心想。
沈之嫿抬頭看見是秦竹玖,心裏咯噔了一下。
原來秦先生的會經常見麵這麼經常。
秦竹玖問道,“下班了?”
“顯而易見,是的。”沈之嫿說。
“哦。”
秦竹玖低頭看表,確實已經到了打烊的時間,是他來晚了幾分鍾。秦竹玖點了點頭,又拉開白色的歐式木門走出了咖啡店。
沈之嫿愣在原地,不知道秦竹玖究竟在做什麼,突然出現,然後突然消失。他怎麼了?
等收拾完店裏的東西,沈之嫿鎖上咖啡店門回家。走了兩步發覺不對,回頭就發現一個保持著兩三米距離跟著她的男人,秦竹玖。沈之嫿心中訝異,他竟然沒走。
這條街道沈之嫿走過很多次,但這一次不同。空曠冗長的街道上有秦竹玖的身影,他身姿筆挺,就像夏日裏雨後清新的碧竹。他臉上的表情好像一臉無謂,眼睛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沈之嫿。
沈之嫿疑惑問道,“秦先生,你這是在跟著我嗎?”
“不是,”秦竹玖說,“我是在送你回家。”
沈之嫿徹底呆萌了,“你,送我回家?為什麼?順路?”
“不順。”秦竹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