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鴿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赫老太太口中的孫媳婦,應該就是那時候她在向家堡裏遇見的,熱情好客到把她當兒媳婦來照顧的石夫人。
向棣棠的確說過,當初石夫人也想勸赫老太太賣這快地,但是沒有成功。而且看赫老太太的樣子,似乎對這件事情,並不太高興。
白鴿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我來是想和您談南泥屯那塊地的事情。”
赫老太太一聲冷哼,這‘哼’的神態和語氣,竟然和向棣棠很像,想來向棣棠的冷酷應該是祖傳的。
“你們年輕人幹什麼不好,非得盯著我老太太的一塊地不行。”赫老太太不耐煩的擺手,“不賣不賣,這塊地不賣,快點走,別礙著我老太太的眼。”
白鴿問道:“這塊地對您來說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白鴿話還沒有說完,秦燕已經擋在了她的前麵,而在秦燕的麵前,是獵槍的槍眼。白鴿錯愕了片刻,不知道赫老太太為什麼突然這麼做。
秦燕抓著獵槍的槍眼,眼眸微微眯起,語氣冰冷,“赫老太太,我敬您是長輩,但是一個可敬的長輩也不該拿槍對著晚輩吧。”
赫老太太雖然年邁,但是眼睛卻銳利的如鷹隼,抵在秦燕胸口的槍沒有移開,赫老太太問:“這麼護著她,這個女人是你的相好?”
秦燕說:“她是我妻子。”
“哼!倒是聽懂的護短,有點男人的樣子。”一聲冷哼以後,赫老太太將槍移開,走回屋子裏去,並砰一聲關上看起來已經十分老舊並搖搖欲墜的房門。
白鴿檢查著秦燕的胸口,眼中流露出擔憂的目光,“你沒事吧?”
秦燕揉揉她的頭發寬慰說:“我沒事,赫老太太不會對我們做什麼的。”他話音剛落,赫老太太又從屋裏走了出來,秦燕立即把白鴿塞到了身後去。
赫老太太走到兩個人麵前,也不理他們,提溜起桌上的兩隻野物回到了屋裏去。
白鴿心想,這個老太太也太陰晴不定了。“赫老太太剛才到底是怎麼了?”
秦燕說:“南泥屯對赫老太太來說,應該是存著她和向老太爺記憶的地方。所以赫老太太才不想讓那裏的一草一木改變,隻想讓它們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白鴿驚疑的看著他,“這些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秦燕聳聳肩,“我和你說過的,向家從前追求大姐的人,是他告訴大姐的。”
白鴿有些不敢相信,“他還真是把向家從前的故事如數家珍一樣,全都告訴大姐了。”這個人該說他是單純一片赤子之心,還是說他蠢呢?白鴿問:“南泥屯和向老太爺之間有什麼特別相關的事情?”
秦燕說:“向老太爺娶赫老太太的時候,十裏紅妝,青山為聘。”
所以南泥屯,是向老太爺在娶赫老太太之前,送給赫老太太做聘禮的東西。試問這世上有幾個女人願意,把心愛的男人送給她做聘禮定情的東西,轉手賣給別人?況且向老太爺早已經入土,這南泥屯可是唯一留下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