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道當裸模會卷入這麼離奇的事件中來,哪怕雇主是我暗戀的校花,我也不會接受。
事情是這樣的,大三的時候,我因為一場怪病輟學了。輟學後不敢讓家裏人知道,就自己租了個房子,為了生活,找了個送外賣的工作。
那晚上我接到了一個訂單,點餐的是一個女人,沒留真實姓名,但她應該認識我,因為她特別備注讓我送。而且她還提了一個很奇葩的要求,她讓我幫她帶一盒避孕套,還有一把菜刀。
送外賣幫顧客帶東西,這再正常不過了,香煙、打火機、衛生巾等等我都帶過,但同時帶避孕套和菜刀還是蠻奇怪的。不過我也沒多想,去超市買了這兩樣東西,就趕到了顧客家。
那是大學城附近的一座單身公寓,當我看到顧客時,我就愣住了,臉紅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竟然是我的大學同學。
她叫溫雅,人如其名,長得非常漂亮。因為我們是川大法醫學專業的,所以她身上帶著一絲獨有的清冷氣質。她在學校很有名,是幾大校花之一。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我就暗戀過她,但像我這種窮學生和她自然沒什麼交集,就連話都沒過幾句。
我很好奇溫雅怎麼會知道我在送外賣的,還特別備注讓我送。不過我哪好意思問啊,把餐和東西遞給她後,轉身就想跑。
剛要走,溫雅突然喊住了我,她想請我幫她一個忙。我問她什麼忙,她的回答讓我的臉更紅了,她竟然讓我給她當裸模。
裸模,再聯想到她讓我帶避孕套,我尋思溫雅是不是有啥特殊癖好,要跟我發生點啥,但是這又很不合理。
在我猶豫間,溫雅又報酬很高,而且隻是單純的畫畫。她因為以後是要當法醫和屍體打交道的,而她又非常喜歡畫畫,所以常常請裸模。這樣她就可以拋開雜念,單純地將人體當作一件物品,以此來讓心理變得很強大。而她請的那個裸模今有事,加上她看到過我送餐,所以才用這種方式把我‘請’過來,畢竟我以前和她一個專業,能理解她的目的。
溫雅的話沒毛病,加上我心裏的一些心思,我答應了下來。
進入溫雅的房間後,我們直接就開始了。克服了心理障礙後,我就把衣服都脫了。實話,當我一絲不掛地站在溫雅身前時,我還是很尷尬的,還起了反應。但溫雅看我的眼神真的很幹淨,沒有一絲雜念,她很認真地開始畫了起來。
隨著時間推移,約莫一個多時後,她才畫好了,然後讓我穿衣服。那一刻我還有點失落,我尋思真的就這麼簡單?那避孕套呢?菜刀呢?
穿好衣服,我很期待地去看溫雅的畫板,想看看她將我畫的怎麼樣。但當我看到作品時,我整個人倒抽了一口冷氣。
不得不,溫雅的繪畫功底很深厚,她將我畫得惟妙惟肖,跟照片兒似的。但讓我驚訝甚至驚恐的是,她將我的腦袋給畫到了一旁,就像是我的腦袋被人給砍了似的。
我不解地看向溫雅,問她什麼意思,為什麼要這樣畫我。
她沒有過多的解釋,而是掀開了身旁另一幅畫的畫布。
畫裏是一位和我年齡差不多的年輕男人,裸畫,應該就是溫雅那位專職裸模,那一刻我居然還挺不爽的,有點吃醋。
而和我的畫一樣的是,這名男人的畫同樣不完整,但不是腦袋,他的四肢被分割開,畫在了一旁。
我明白了溫雅的意思,她不是在針對我,這隻是她畫畫的一種方式。我尋思這可能和她法醫專業有關,畢竟法醫接觸的人體基本都是不完整的。於是我也就沒多想,和溫雅閑聊了幾句,拿了報酬後就離開了。
溫雅的公寓在九樓,我是坐電梯下去的,進入電梯時,裏麵還有一個人。當我看到這個人的臉時,我愣了一下,他有點麵熟,很快我就將他認了出來,他就是溫雅的那個裸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