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不是他今沒來嗎,怎麼會出現在電梯裏?
他長得蠻清秀的,但我對他沒啥好感,也就沒和他打招呼,自顧自低頭玩起了手機。不過幾秒鍾之後,我身體猛然僵硬了起來,我感覺很不對勁,似乎有一雙眼睛在偷窺我。
我假裝不經意地看向電梯壁,透過倒影,我真地看到這男人在偷偷看我。不是那種簡單的打量,我發現他看我的眼神特別古怪,時不時的就要看我幾眼,然後又去看電梯的倒影,像是在確認什麼。
很快電梯就到了一樓,我快步準備離開,這男人卻突然叫住了我。
我問他幹嘛,他卻了一句讓我有點毛骨悚然的話。
他盯著我的腦袋看,然後縮了縮脖子對我:“大兄弟,不對勁啊,我剛才從電梯的壁鏡上看你,裏麵的你沒有頭!我聽這區最近死人了,鬧鬼,你回頭還是找個人看看吧,你身上怕是有髒東西。”
他我沒有頭,我下意識地就聯想到了溫雅剛才的畫,這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不過很快我就想通了,我尋思這男人肯定是看到我從溫雅家出來的,怕我代替他這裸模,故意這樣來嚇唬我呢。
於是我沒理他,在心裏罵了句傻叉,然後就直接走了。
因為溫雅給了我兩千,所以我也沒心情再繼續送外賣了。直接就回家吃了個夜宵,聯想到之前在溫雅麵前脫的精光,我又看了會電影,然後才心滿意足地睡了。
夜裏我做了好幾個美夢,我夢到我又恢複了學業,在學校裏和溫雅成了情侶,簡直是爽死了。
第二我是被手機的鬧鈴給吵醒的,而當我拿起手機準備關鬧鈴時,我整個人打了個激靈,突然就驚醒了過來。我發現我手機的壁紙換了,以前我的壁紙是球星詹姆斯,但現在的壁紙成了一張看起來挺血腥的照片。要不是我輸入手機密碼正確,我都要懷疑是不是拿了別人的手機了。
我好奇地將手機湊近眼前,仔細看了一眼這壁紙後,我整個頭皮都發麻了。
這壁紙真的是一張血腥的照片,一個人躺在地上,身上有血。我看不清他的臉,但很明顯的是,他的四肢被砍了,他沒有四肢。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我立刻就點開了手機相冊。
果然,在手機相冊裏,我又翻到了好幾張照片。基本都是類似的血腥照片,我從其中一張照片上也看清了被害人的臉。
當看清他的臉,我徹底窒息了,連呼吸都忘了,死者竟然是溫雅的那個裸模,就是昨晚在電梯裏嚇唬我,我沒有頭的那個男人。
我愣愣地坐在床上,大腦一片空白。我都忘了去好奇這些照片怎麼會出現在我手機裏了,我的腦子裏隻有一個讓我驚恐的念頭。
這個念頭就是,溫雅畫裏的裸模被砍斷了四肢,結果他真的死了,且被砍斷了雙臂雙腳。而溫雅的畫裏我的頭被分割了,難道我也要經曆這麼恐怖的事?
我有點不敢想了,顫抖著雙手點了一根煙,然後我才慢慢冷靜了下來。
我尋思先不想以後的事,當務之急是弄明白了這些照片是怎麼出現在我手機裏的。我看了下照片的拍攝時間,是淩晨三點,也就是在我睡著了之後,有人偷偷來我家偷走了我的手機,製造了命案,拍了這些照片後,又將手機送給了我,還特意換了一個壁紙,以此來提醒我。
如此神不知鬼不覺,這顯然不是一個普通人可以做到的。他到底是誰,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想到了報警,而當我剛按了個‘11’時,我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脆響。
是廚房那邊傳來的,像是菜刀落地發出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