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手中冰涼的手銬,聽著國字臉的威喝,這一刻我徹底慌了。
這是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慌,因為我什麼都沒有做,這種被冤枉的感覺才是最無助的。
我當時差點就要學著電視情節裏那樣,大喊我要見律師,我要見我的律師了。
可我發現,這一刻我竟然連一個可以幫到我的人都沒有,孤立無援。
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了錢誠,於是我立刻開口:“錢誠,我要見錢誠,我是被冤枉的,你們憑什麼逮捕我。”
吳政國:“有什麼話,等到了隊裏再吧。”
我知道反抗也沒有用,此時我需要保持冷靜,於是我就安靜了下來。
跟著國字臉上了警車,一路無言,但我的腦袋則在高速旋轉著。
我尋思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錢誠了,之前他們警方一直沒有抓我,現在卻我是連環殺人案的重大嫌疑人,他們一定是有了什麼新的證據,等會我隻要想辦法推翻這些證據就行了。
很快就到了警局,我被押進了審訊室。
是吳政國親自審問的我,我提出要見錢誠,他卻對我:“錢隊去總廳彙報案情了,這件案子暫時由我來辦,你有什麼要的直接和我講就好了。”
這一刻我感覺徹底墜入了冰窟,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快被壓彎了。
我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然後開口對吳政國:“我沒什麼好講的,我的情況我都跟錢誠過了,你有什麼想問的就直接問吧。”
於是吳政國開口問我:“昨夜裏四點左右,你出門了,你去了哪裏?”
我愣了一下,我我沒有啊,昨我一直在家裏睡覺的,直到被你們上門抓捕給吵醒。
吳政國冷哼一聲,:“嘴硬!你認為你這麼不配合我,我們就沒有證據嘛?”
我還是很篤定自己一直在睡覺的,於是我反問道:“有證據你就拿給我看,我是真的在睡覺。”
吳政國繼續:“你們區的監控壞了,確實沒有你直接出門的證據,衣無縫。”
瞧他意思好像是我把監控給整壞了似的,而我也鬆了口氣,看來也沒什麼證據啊,我估摸著他從一開始就懷疑我,趁著錢誠不在,想要逼我一把,把我給套出來。
想到這,我就有了些底氣。
不曾想,這時吳政國突然報出來一個賬號,問是不是我的lud雲賬號。
我是,然後他打開麵前的筆記本電腦,反過來給我看,同時對我:“我們技術科進了你的賬號,你裏麵存了一些照片,你自己看吧。”
我好奇的看向電腦屏幕,我看到開始幾張是第一見溫雅的晚上,手機裏的那幾張裸模被殺照,我記得我手機裏是刪掉了的,沒想到那變態竟然給我弄了個雲儲存。
不過這幾張照片我已經跟錢誠了,所以我也不是很慌。
然而當我看完,我慌了。除了那幾張我見過的照片,居然還有幾張其他角度的凶殺照。
從照片裏可以清晰的看出案發現場,竟然就是我家客廳!照片裏現場很血腥可怖,一地的鮮血。
“我,我之前沒見過這些照片,但人真不是我殺的,既然他可以把照片存我手機裏,自然也可以存我賬號裏了,就憑這也不能我是嫌疑犯吧。”我為自己辯解道。
吳政國冷眼看著我,:“你家裏發生這麼嚴重的凶殺案,你你當時在睡覺?”
我:“我真的是在睡覺,我也是第二看了手機才知道的,而且當時家裏也被清理幹淨了,隻有一排血腳印,是走向我床邊的。我想,可能是凶手把我迷暈了,所以我睡死過去了。”
吳政國沒再追問,而是切換到了一個視頻,邊切換邊對我:“你還真的是守口如瓶,那我就讓你死心吧。”
這是一段監控錄像,看完我就懵了,心髒砰砰直跳,一時間六神無主了起來。
監控錄像顯示的是昨夜裏四點,地點是千手紋身店,是陳子文留下的那個針孔攝像頭拍下來的。
我看到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突然就出現在了紋身店裏,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走出來的,對紋身店裏的環境像是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