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之前視頻裏的鴨舌帽男可能給我留了什麼線索,我整個人就感覺特別的期待,這種感覺異常的強烈,我覺得我沒有猜錯。
於是我就學著視頻裏的他那樣,我先是在店裏的沙發上翻了一下,然後又拉開了幾個抽屜找了一遍。
但令我失望的是,我並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
難道是我猜錯了?
我有點不甘心,然後我又在心裏認真推理了一下。我把自己假想成就是視頻裏的那個鴨舌帽男,我尋思如果那真的是我,我想要給別人傳遞什麼線索,我會怎麼做?
首先,我是知道這監控視頻不是隻有我可以看到的,警方甚至其他人都會看到甚至會去研究這段視頻。所以,就算要留線索,也不可能那麼直接,不可能是浮於表麵的。因此翻沙發拉抽屜,這些應該都是在誤導別人。
那麼真正的線索會在哪?
這時,我腦子裏立刻就蹦出了一個想法,窗戶。
我記得視頻中的鴨舌帽男在翻看了沙發抽屜後,先是來到窗戶前站了一會,然後才去將攝像頭給破壞掉的。
於是我立刻就來到了窗戶前,我透過窗戶往外麵看了過去。窗戶外麵是一棟棟居民樓,絕大多數住戶家已經熄燈睡覺了,而有一些住戶是亮著燈的,壓根看不出來什麼線索。
一時間我有點著急,不知道是自己笨,還是壓根就是想多了。
我有點無奈的歎了口氣,決定放棄,還是等警方過來好好地毯式搜索吧。
可當我剛要離開,看到自己哈出的口氣留在窗戶玻璃上的那層霧氣時,我猛然驚醒了過來。
我猜到了!
於是我來到視頻裏他所在的位置,然後朝著窗戶玻璃就是哈了一層層氣。
果然,很快窗戶上就浮現出來幾個有點模糊的數字。
雖然這數字已經有點模糊,但我還是一眼就辨認了出來,這串數字是:404。
原來他是借著窗戶玻璃上的灰層,悄悄用手寫下了這串數字,而隻要借著熱氣,這串數字就會浮現出來,當真是精妙。
得到這個線索後,我立刻就用衣袖將數字擦去,沒有留下指紋什麼的,然後我就離開了紋身店。
出了紋身店,我本來是想聯係吳政國或者陳子文的,我想將這裏的情況告訴他們。
但我又怕吳政國又把我給抓回去,畢竟我現在好不容易得到了這個線索,我還想查下去呢。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拿起一看是錢誠打過來的,我頓時就像是看到了太陽一般,頓時就亮了。
立刻接起電話,我有點不爽的問錢誠:“你跑哪裏去了,怎麼還關機聯係不上了?我今都被吳政國給抓起來了。”
電話那頭的錢誠好像是輕笑了一聲,但很不明顯,然後他才用半開玩笑的口吻對我:“既然抓你,自然是有充足的證據。怎麼,吳憂,你覺得你不該被抓?”
我愣了一下,心裏甚至有點空蕩蕩的。我這才意識到,其實潛移默化間,我已經將錢誠當作了是我的朋友,甚至是卷入這些案件後唯一的朋友。當唯一的朋友都不信任你時,那種感覺真的很難受,很無助。
見我沉默,錢誠忙開口繼續:“好了,吳憂,別想太多了。我是去總廳彙報案情進展了,畢竟我接手的案子還是比較多的,而且我還去調閱了一些重要卷宗,這些事必須我親自去。你那邊的情況,陳子文剛才已經給我彙報過了,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我會和吳隊把事情清楚的,你沒事。”
聽到這,我才鬆了口氣,然後我繼續:“你不在的這些時間,發生了一些事,等你回來我會好好給你講的,我好像找到了一些線索。”
錢誠突然很鄭重的對我:“吳憂,如果你發現了什麼,第一時間向我彙報,不能告訴其他任何人,甚至是吳隊他們也先別。”
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陳子文之前對我的,他錢誠也在找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