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黑板(1 / 2)

看著一步步逼近床邊的這個人,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直覺告訴我,這個人就是給我發短信的人,他甚至就是那個凶手。

其實他從我進門的那一刻起,他就發現了我,但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故意用短信將我騙到了床底。

而在床底這麼狹的空間,他想殺我,我就沒那麼容易逃脫了。

一時間我無比的懊惱,其實從一開始我就做好了高度警覺,我明知道不能按他的短信去做,但冥冥之中我還是來到了床底,他顯然是很懂我的心理,也許這就是命。

我看不到他的臉,隻看到他的下半身,他在快來到床邊時,突然又停了下來,他像是在房間裏四處張望著。

很快他就來到了飄窗邊上,他朝樓下看了會,然後又重新來到了床邊上。

我緊緊的握著刀,如果他彎腰來到床底下,我就會立刻奮起反擊。

但他站在床邊後,就沒再動了,由於我這個角度看不到他的上半身,也不知道他在幹嘛。

而當我近距離看著他的鞋子,我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然後我整個人就不寒而栗了起來。

我認出了這雙鞋子,這是一雙棕色的尖頭皮鞋,而之前在看守所陳子文也穿的是這一雙,我記憶力很好,我發現褲子也是陳子文的。

這人是陳子文!

突然想到他之前在看守所裏對我講的話,我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可能從一開始就在引導我,他提醒我有人在找什麼東西,提醒我要去紋身店找線索,提醒我就是視頻中的那個人,其實他一直在暗示我,他想通過我來找到那所謂的東西。

我甚至懷疑剛才電梯裏詭異的情況也是他搞出來的,他在拖延我,然後來404找東西。

正想著呢,我聽到他打起了電話,他:“這個屋子裏都找遍了,沒有發現我們想要的東西,床底、衣櫥、衛生間,每一個角落我都找了,馬上就有人來了,我先走了。”

果然是陳子文的聲音,就是不知道他在給誰打電話,錢誠?

而聽了陳子文的話,我也明白那條短信為何讓我鑽到床底了,因為床底陳子文已經找過了,他不會再找第二次,所以床底是安全的。

這麼,給我發短信的人是在幫我?如果陳子文有問題,而我又被他發現的話,不定他還真可能對我做出什麼凶狠的事,當然這前提是陳子文有問題,但目前僅憑這一幕還不能陳子文就是壞的。

心裏正琢磨著呢,陳子文則轉身離開了,我尋思他是擔心有人馬上過來,不想自己被發現。

我也沒急著從床底出去,我下意識地掏出了手機,翻出剛才那條短信,我想要看看這條給我發短信的號碼是誰,是不是上次那個變態,因為僅僅憑一個‘憂’的稱呼,我還不能片麵的確定他們就是一個人。

而當我打開這條短信,我才發現一個讓我細思極恐的事情。

這條短信的發件人顯示,並不是手機號碼,而是一個名字,這個名字隻有一個字:靈。

我給這個號碼備注的是‘靈’字,可我並不認識一個叫‘靈’的人,那麼他是怎麼存到我手機裏來的?我想他肯定是什麼時候趁著我睡覺,偷偷備注的。

於是我點開了靈的號碼,然後我立刻就發現這號碼正是那給我發短信事情變得有趣了的那個變態,也就是警方定位顯示在我家的那個瘋子。

可我記得他的手機明明被警方帶走了,我尋思也許是他掛失重辦了號碼,或者他那臨走前就已經取走了手機卡片。

我本來是想給靈發條短信的,但身處這種環境,我覺得還是少去惹這變態為好,於是我繼續躲在床底,準備等錢誠來了再在房間裏找找其他什麼線索。

然後我就點開了手機的相機,打算將我目前所處的境況拍個視頻傳給錢誠,好讓他過來後就第一時間來床底下找我,因為我隱隱間總感覺屋子裏還有其他人,這也是我暫時不敢出去,隻能躲在床底的原因之一。

將床外的畫麵拍完之後,我將鏡頭切換到了自拍。而剛看到切換鏡頭後的手機屏幕,我倒抽了一口冷氣,屏幕上的內容嚇得我差點將手機給丟掉。

隻見,屏幕上除了我的頭,我的後麵突然又多出了一顆人頭。